“邱郎中,快给我家小姐瞧瞧!昨个儿淋了雨,整烧了一宿。先前还说胡话,这会子却是呼吸都细不可闻了。求求你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啊!”一个中年妇人连拉带拽,几乎是拖着郎中往里屋去。
她身着一套粗布衣裳,虽有几处打着补丁,倒也干净。头上仅插了支竹筷固定住发髻。想是跑得急了,几缕汗津津的发丝垂在额前,枯黄中夹有几根白发,更显几分落魄。
邱郎中被拉得趔趄,有些微不悦,手臂略一用力挣脱开来,道:“莫要这般拉扯,你总得容我把气喘匀了,才好把脉。”
中年妇人满心焦急,恨不能这郎中立时就把自家小姐医好。又怕催得急了得罪他,讪讪放开手,长满老茧的双手局促地在衣上摩挲了几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快步到桌前倒了杯水,捧给郎中,道:“邱郎中,你看,家里连茶也没有,就这白水,您凑合喝口,润润喉。”
邱郎中轻叹一口气,他也知这家人日子艰难,不忍多加责难,摆摆手,没有接水,径自到炕边坐了。执起炕上躺着的姑娘的手腕,细细诊脉。
那小姑娘两颊潮红,额头鼻尖还沁着汗。脉搏微弱得像是随时会停掉。邱郎中皱起眉,眼里有几许遗憾和怜悯:这女娃子怕是不行了。
晃神间,刚要放开把脉的手,变故突生,邱郎中的手被那个在他心里已判了死刑的小姑娘一把扣住,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细微的轻响,旋即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还不待他反应,接着又被人往后一贯,踉跄一步没站稳,险些蹾坐到地上去。
邱郎中行医多年,从没受过如此对待,一时之间吃惊不小,再加上疼痛,惊叫一声后竟楞在了当地。
炕上的小姑娘在同一时间已坐起身子,手向后腰摸去,没有摸到常用的军刺,只得眸光犀利地盯着邱郎中。
中年妇人哽咽着叫了声“小姐”,便扑上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那小姑娘:“小姐啊!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你别怕,跟嬷嬷说。”一时哪顾得上手腕脱臼的邱郎中。
“头疼。”煞星,也就是现在的叶婉,双手抱着头,一波强似一波的疼痛突然袭来,同时一幕幕画面不停的在脑海中闪过。呵,穿越么?也好,起码还能活着。
“邱郎中你快来给我家小姐瞧瞧!”中年妇人把叶婉搂在怀里,又是拍背又是摸头,不知如何是好,乞求地看向邱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