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肃神情不似做伪,叶婉舒展了眉头,道:“这就说得通了,有个神秘人与你父王的小妾勾结,那小妾不过是个棋子。想必那小妾有儿子吧?”
“恩。”想到那个十分不讨喜的庶弟,蔚凌羽神色更是阴沉。自己母亲的态度更是让他伤心,对那个庶子竟要比他这个亲儿子还要上心几分。
“看来那神秘人旨在你的世子之位,进而是诚王之位。”叶婉一脸的兴致勃勃,拉着蔚凌羽的衣袖,道:“你父王对那个妾怎么样?”
蔚凌羽心里对于旁人打探他府上的阴私有些不悦,但叶婉兄妹也是在帮他,遂铁青着脸答道:“不怎么样,一年半载也不见一面。”
“哦哈哈哈!”叶婉夸张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很是猥琐,“我知道啦!你父王根本不喜欢那个妾,而那个妾又死命地想攀上诚王府,然后使了手段进府。进府又不得喜欢,这时就需要一个儿子来争宠。让我想想,”叶婉摩挲着线条柔美的下巴,脚下绕着蔚凌羽一圈一圈踱步,思考半晌,说出一句惊人的话:“那个孩子真的是诚王的骨肉?”
犹如一道闪电,霎时照亮了蔚凌羽的脑子,他的庶弟长相没有半分像父王,倒有八成像那个妾。他真的有可能不是父王的血脉?这个念头像是一颗种子,疯狂地在心里生根发芽。蔚凌羽此时心里五味杂陈,既是兴奋又有些担忧:兴奋的是,母亲若是得知真相,肯定再不会看他一眼,全心全意只对自己好;担忧的是,父王该如何自处呢?看似一心爱慕自己的小妾给自己戴了绿帽,还替别人养儿子,父王能承受住这份羞辱么?
一时之间,蔚凌羽神情呆呆地站在那,一动不动。叶婉见状,有些歉然,她一番天马行空的推断,竟是影响到了蔚凌羽的心神。“我就是随便说说。你父王都没怀疑过这些,想必他是心中有数的。”
蔚凌羽苦涩地摇摇头,他不愿意让父亲以为他是因忌惮庶弟而在他面前诋毁打压,这么多年来,都是独自应付着各种算计陷害。看来他应该找个机会与父亲深谈一番。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蔚凌羽便失了再待下去的兴趣,神思有些不属地迈步离开柴房。走到门口处,脚步一顿,回头问叶婉:“那个含笑半步颠,效果真那么好?”若是真那么厉害,他倒是想求上一丸,给那贱妾一份回礼。
“这个啊?”叶婉打开匣子,取出一丸黑乎乎,还带些甜味的药丸,回头就塞进了叶睿晨的口中。“你真相信这世上有那种离奇古怪的毒药?吓吓人罢了。”
蔚凌羽愕然,转眼见叶睿晨津津有味地嚼着所谓的“含笑半步颠”,嘴角抽了抽,“那之前的…”
“之前那些都是真的。你想试试?”叶婉蹲身将地上的瓶瓶罐罐都收回到小箱子里,挑眉看向蔚凌羽。
“不、不用了。”蔚凌羽踉跄着脚步败退,怪不得那会叶睿晨笑得那般欢畅,原来早就知晓其中的猫腻。这对兄妹,一个二个都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