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说这些作甚?我经商赚了些银子,理应回报一二。却也不必时时挂在嘴边,倒显得咱们邀功求名了。”叶婉却也丝毫不觉脸红,大大方方地认下了自己的“功劳”。
那老御史大人涨红了脸,愤愤然扭头坐下,心知自己不该看人太武断,想要认个错,却是张不开这个口的。
蔚谦与众位官员们俱是惊诧地看向叶婉,想不到她竟还做过此等善事。蔚谦欣慰地点点头,直觉得叶婉这丫头,不愧是自己义弟的女儿,胸襟着实宽广。“好丫头,想不到你身在市井,还心系为朝廷培养人才,堪当勋贵典范!”
“皇上过誉了。我只是看到许多少年因家境贫寒,不能读书,白白耽误了不少可塑之才,这才略尽绵力。”叶婉一脸的谦虚,一副不敢居功的模样。
这一番下来,不说旁人,单是贫苦出身的秦禛,立刻就对叶婉刮目相看起来。当年若是有人能帮自己一把,父亲也不会因拿不出银子看病而落下病根。
蔚谦一摆手,道:“丫头不要过分谦虚了,若是勋贵们都能如你一般,我炎麟国何愁不能兴盛呢?众位爱卿往后也莫要非议长宁侯兄妹了,做好自己的事罢。都散了吧。”
皇上的心这是向着长宁侯兄妹的啊,官员们相互交换着眼神,嘴里发苦,他们还能说什么?这一出接一出的,人家是占足了上风了,倒显得他们是无理取闹一般。起身给蔚谦行了一礼,众人议论纷纷地告退了。萧鸿郎眸色深深,瞥了那出尽了风头的兄妹俩,忍下心头的怒火和怨毒,也甩袖离开了。
秦禛犹豫了一下,走到叶婉身边,板着脸问道:“敢问长公主,出资开办学堂之事可是真?”
“自是真的。”叶婉微笑着点点头。
“可收束脩?”秦禛得到再次确定,心头一跳,有些欣喜。其实叶睿晨刚刚说起时,他就信了,有谁敢在皇上面前说谎呢?
“不收。衣食自理,我也只是提供学习场所和请先生罢了。”
秦禛心中激动不已,仅是这样便已足够。深深对叶婉行了一礼,哽咽道:“先前是下官误会了长公主,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公主海涵。”能为寒门学子着想一二,使得秦禛发自内心尊敬起叶婉来。
叶婉见秦禛这样耿直的人对自己尚且带着私心的行为诚心行礼,禁不住脸上一红,忙到:“秦大人莫要如此,着实让我羞愧了。”
秦禛见叶婉如此,反倒更觉她谦逊,对她愈发敬佩起来。
“睿晨、婉丫头,你们随朕到书房议事。”看了立在叶婉身旁的秦禛一眼,蔚谦又道:“秦爱卿也一道来吧。”秦禛虽有些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却是真正廉洁之人。蔚谦有心升他做户部尚书。
进到琼宇殿的书房,只见谢振也在座,一众人行礼毕,蔚谦道:“朕素闻秦爱卿公正廉洁,今日婉丫头也说你不曾贪污受贿,朕便升你为户部尚书罢。”
秦禛猛地抬头看向蔚谦,抖着唇道:“谢皇上恩典。只是微臣何德何能,竟能得皇上如此看重?微臣觉得,还是做个御史言官足矣。”
叶睿晨心知蔚谦这是有了查抄贪官污吏的想法,想任命个信得过之人给自己看钱袋子。遂从旁劝道:“秦大人有些妄自菲薄了。户部是何其重要的职位,皇上就是看重你的品性,才升你为户部尚书。你与其做个御史,不如到户部为朝廷看住了银子,省得百姓的血汗被人贪了去。”
听闻叶睿晨所言,秦禛沉吟片刻,磕头谢恩道:“微臣遵旨,谢皇上隆恩!微臣必不辜负皇上看重,为朝廷把住了银子。”
蔚谦满意地点点头,道:“爱卿平身。回去候旨吧。”
“是。”秦禛拭了拭眼角的泪花,躬身退出了书房。今日可算是天降大运了,秦禛虽无钻营之心,却谁不想能步步高升呢?况且皇上明言是看重他,才升他的官,对他来说,这更是莫大的荣耀了。
蔚谦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茶,笑眯眯地对叶婉道:“丫头,将你那套想法说给谢丞相听听。”谢振是蔚谦十分倚重的大臣之一,前几天已经将叶婉的大略想法说给他听了,他也觉十分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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