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卿拿过薄毯,轻搭在她的身上,神色凝重,“此人来头不小,身份极为隐秘,我已让人细细去查,唯一的线索便只有他那双不同于常人的眼睛,拥有蓝眸的就只有早已隐世百年的九灵族人,百年来甚少露面,且行踪飘忽不定,世人只知他们祖居于九灵山,却无人知晓九灵山在何处。”
云月华睁眼看他,每回与他对视,瞧见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脸,只露出一双幽深的眼,她就忍不住发笑,“呵呵……阿言,你这样子……我是说你变了不少,终于也管起闲事来了。”
他以往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甚少有事能引起他的兴趣,这便是在其位谋其事。
“事关你之事从不会是闲事,烬尘接近你是别有用心,我不得不防。”他极为认真地表达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如若可以,他只想将她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一个只有他的地方,可是他不能。
她不是能被关住的笼中鸟,任何时候都会引人瞩目,他曾想用陆言的身份伴她一生一世,不再理会朝堂纷争,只想陪着他,但残酷的事实将他从美梦中打醒,陆言的身份根本护不住她,就连沈俊成那样的窝囊废都能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更何况是有权势的敌人。
云月华半晌不语,便听他又道,“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如一般女子一般胆小温顺些,如此便可完全依赖我,可若真是那样,你又不再是你。”
“那你到底想要我如何?”云月华忍俊不禁,他这种矛盾又纠结的心思还真是独特,想圈住她又不敢束缚,想想又觉着心疼他。
此生遇到她,是他的劫还是缘呢?
她自认为不是一个需要攀附依赖别人才能生存的温顺女子,因而他才会活的那么辛苦。
萧子卿抬手抚上她的眉眼,温声道,“你不需要如何,只要舒心就好,我会为你撑起一片天地。”
云月华微微怔愣,“你……我听人说誓言是最不靠谱谎言。”
“当然,此话儿只针对负心汉的。”见他神色异样,她低笑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