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阎一早早的等在院子中焦急的走来走去,剪秋在一旁没有好脸色。
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傻大个昨天将自己捂住嘴巴扛了回来,险些没吓死。
这都什么事儿,主仆两人见天儿的往自己主子院子里钻,的亏了支走了王爷的人,不然得传成什么样。
宜修懒懒的推开门,就看见阎一和剪秋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颇为有趣。
不由得笑出声来:“你们这是…”
“主子,”剪秋脸一红,瞪了阎一一眼便不说话了。
阎一没在意那么多,掏出一张纸,十分激动的问宜修:“这张方子是姑娘写的吗?”
宜修看了一眼,是自己昨日口述给沈元的药方。
使人慢慢进入濒死之状,最后呈现假死状态,最可贵的是对身体伤害很小。
宜修点点头:“是的,药材都找到了吗?”
上辈子宫中寂寞,闲暇时便翻看医书古籍,最后也是颇通药理,也是凭着这些,扳倒了一个又一个想置她于死地并取代她的人。
“我看了看,这方子十分珍贵,若是将方子增加和修改几味药材,效果更佳且不伤身子。”
宜修听了也很是高兴,毕竟如果有万全的法子她也不想拿孩子冒险。
睁开眼没看到沈元真的是一件很是神奇的事情,毕竟他恨不得长在宜修身上,很少出现这种找不到人的时候。
阎一走后,宜修走到园中坐下,拿了一些鱼食撒到湖中,一边问:“阿元去哪儿了?”
剪秋抿着唇偷笑了一下,赶紧回话:“沈公子今个儿天没亮就赶去京都了。”
宜修皱眉,从这儿到京都正常得要大半日的时间,这会儿估计也刚到。
“他去京都…”
干嘛还没问出来,就想到了答案,滟滟水眸弯成了月牙儿。
剪秋见宜修笑了,“沈公子待主子真好,昨个儿睡前念叨了一句想吃京都莲桂坊的荷花糕,今个儿天没亮就出门了呢。”
宜修笑了笑,看着水中各色的鱼儿。
半晌垂下眸子,轻轻开口:“剪秋,你跟随我多年,我本也不想瞒你,我打算离开皇宫,离开京都。你若不愿意离开…”
剪秋沉默的跪在地上“剪秋不论怎样都是主子的人,主子去哪儿,剪秋就在哪儿。”
剪秋心中坚定,特别是看到这些日子笑的次数越发多的宜修,也十分赞成宜修离开皇宫。
“你起来,我知道你的忠心,你跟了我许多年,我也只想你过你喜欢的日子罢了。若没想好,也不急,我终归也是向着你的。”
剪秋又行了一礼“剪秋谢过主子。”
宜修看着前方葱翠的绿,轻轻开口:“剪秋,你过会便遣人去给我的好姐姐送个消息。”
……
沈元回来时,日头最晒的时候已经过去,他武功好,心心念念着宜修也不觉得累,可苦了他骑的那匹马。
荷花糕护得好好的,还有暖暖的温度,献宝似的递给宜修,宜修给他倒了一杯水,拉他坐下。
只是沈元亮晶晶的眸子满是期待,仿佛等待表扬。
宜修拿起一块荷花糕,咬了一小口,忽然皱起眉头:“好苦…”
沈元赶紧拿过纸包检查,“怎么会呢?我亲自看着他做的呀…别吃了,有哪儿不舒服吗?”
宜修眨了眨眼睛,继续说:“是苦的,不信你尝尝?”
说完把剩下的半块荷花糕递到了沈元嘴边。
沈元对宜修一向没有抵抗力,吃下去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
感受着嘴里清浅的甜香,沈元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飘飘然,自己是吃了她吃了一半的糕点吗,是不是间接的吻了一下?好甜呐一点都不苦…
宜修看着沈元又开始放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要买东西遣人送过来便是了,顶着这么烈的太阳。”说完将水推到沈元面前。
沈元乖乖的喝完了,才回答:“外头的吃食,总要亲自看着做才安心,吃坏了肚子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