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芙对景容向来都是温柔体贴的,但只要他和别的女人有丝丝扯扯关系,那醋缸一定会打翻。? ??? ?以前还好一点,如今,却是一点都容不下。
意识到自己粗鲁,她带着讨好的笑容投进景容怀里,温声细语,与刚才那河东狮吼的样子截然相反,“玉宸,人家是因为爱你才会粗鲁了一点。以后我绝不会再这样了。”她灵动的目光一闪,补充了一句,“只要你以后不拈花惹草,我永远都是你最温柔贤淑的芙儿。”
景容眼角微微向上一挑,他怎么觉得这话带着威胁的意味哪。不待多想,他捧起慕雪芙的手,亲吻着她的指尖,“真是越来越能吃醋,也不怕倒牙。”
慕雪芙温柔的身子似柔化的水,软绵绵的依偎在他的身上,软软嚅嚅道:“我牙口好,自是不怕的。我只是怕你觉得野花没有家花香,被外面的野花迷得忘了回家的路。”
景容亲吻着她的额头,被怀里柔若无骨的身躯再次掀起了心里的漪澜,“我的心里只有芙儿一朵花,其他的女人在我眼中都是杂草。而且我已经被你这朵芙蓉花迷醉了心,哪里还会看到杂草。”
听了这话慕雪芙才心满意足,手慢慢探进他的里衣里,带着羞涩,“那就给你解解馋。”
景容眼睛一亮,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春光明媚,一室旖旎。
数日后,景容进宫,这是他受伤后第一次进宫面圣。
玄武帝格外亲热,拉着他左看看右看看,仿佛生怕他身体没有完全复原。
“托皇叔的福,那刺客才没有再往里插进一分。不然,皇侄如今就不能站在这里与皇叔说话了。”景容的态度更是恭敬,脸上的笑意完美无瑕,让人丝毫察觉不出他眼底的冰冷。
玄武帝沉痛的叹了口气,痛惜道:“那刺客真是可恨,刺杀朕不说,连宛儿那么个弱女子都残忍的杀害,又差点要你的命,真是罄竹难书。朕这帮侍卫也是没用的,查一个人竟然毫无头绪,都是废物。”
“皇叔万不要动气,那刺客能在皇宫里行走自如,定是有备而来,对皇宫甚至熟悉,才可以轻易逃脱。”景容微微撩开眼帘,看了眼玄武帝,复又低下头,深深叹了口气,“只是皇侄无能,没能早到一刻,不然宛儿也不至于惨死。”
“这不怪你,你也身受重伤。”玄武帝厚实的手掌拍在景容的肩上,瞳目微微一缩,盯着景容,“朕知道那宫殿是当天皇后单独僻出来给你的王妃休息的,不过朕倒是有一个疑惑,这宛儿为何也会出现在那里。”
景容眼中无一丝波澜,坦然面对玄武帝,道:“这,皇侄也不知。”顿一下,“皇叔也知道,宛儿以前因为皇侄总是找王妃麻烦,会不会这次也是同样?”
“宛儿的死可能是受朕所累,朕记得那个刺客刺杀朕时说过朕是她的仇人,她定是没有刺杀朕成功,所以才对宛儿下手,不然也不会断了她的手脚筋,还将她的心掏出来那么残忍。”
“心掏出来了?”景容霎时呆滞住,他只知道景宛死了,却不知道慕雪芙下手这么狠毒。
“是啊,很惨。”玄武帝想起景宛的尸体,闭上了眼睛。半晌,他浓密的眉头渐渐舒缓,却也衔着一抹忧愁,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惋惜道:“早知道她有这样的结局,当初她百般求朕要嫁给你时,朕还不如允了她。众多皇子皇女中,朕最宠爱的就是她,可是啊,也是她的下场最凄惨。”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难隐的伤痛,接二连三的失去亲人,也让他苍老了许多。
“皇叔节哀,一定要保重身体。”景容垂着头,向他拱了拱手,嘴角闪过一缕让人抓不住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玄武帝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眼中的锐利光芒流转四射。他的子女一而再的离世,而本想千方百计除掉的人却仍就站在他的面前,这口气堵在心口一点都不好受。
景容对他来说就是心里的一根深扎多年的刺,试了很多方法,依旧拔不出来。这根刺如今越长越大,越扎越深,他唯恐等这根刺日益壮大成长起来,会刺入他的心尖,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