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沉思了下,带着委屈的口吻,道:“可是还有一个人你应该也觉得他很重要吧。”
慕雪芙松开手,凝望着他,颦眉道:“是谁?”
“看来你说的是对的,连是谁都不知道,显然他已经不是很重要了。”景容揶揄道。
慕雪芙左想想又想想,须臾,眼前一亮,笑吟吟道:“重要,当然重要。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对我来说,是失而复得的惊喜。”有些为难,她咬着下唇,在心里盘面半天,得出结论,“你和哥哥在我心里的一样重的,哥哥是亲人,而你是我的爱人,我缺一不可。”
景容抿嘴笑道:“好吧,我就勉为其难让他和我并肩,不过以后不许再有人和我一样了。”
“嗯,好吧。”慕雪芙捧起他的脸,亲了亲。
“这样怎么够?”景容尤嫌不足,一个横抱将慕雪芙抱到床上,压在她的身上,亲吻起来,“这样才行。”
“等一下。”慕雪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阻止他下一步动作。不过景容的动作很快,而且娴熟,不知不觉,已经滑进那片肥沃的土地。
慕雪芙有些不适应,娇嗔道:“等一下,我还有问题要问哪。”
景容的脸上微微泛红,执着的开拓沃土,忙里偷闲,含着颗粒的低沉声音喘着粗气,“什么问题?”
许是弄疼了,慕雪芙低呼一声,捶在他的胸口上,然后继续问道:“安定世子为什么会帮我?”
“因为他是我的人。”景容揶揄一笑,嘴唇放开那让他沉醉的茱萸,一点一点上移,含住她的嘴唇,“认真点,不要在这个时候想其他男人。”
“我没有想其他男人,我只是好奇。”
“那也不行。”
“景容,你弄疼我了!”
“谁让你还想,这是对你的惩罚。”
唇齿厮磨,情浓蜜意,床上的纱幔随着清风摇曳。树枝上吵闹的蝉声一声连着一声,与房间里的暧昧声音交相呼应。
景万祺疯了,或许在景宣死的时候就已经承受不住,只是因为有要查出杀害景宣的凶手的信念支撑着她,才保留那一分清醒。而在听完宣王妃诉说景宣整个死亡过程后,刺激到她,她残有的那份理智已然荡然无存,所以才疯了。
她如今每天都抱着一个枕头,说那是她的孩子,见到与景宣年岁相当的人也说是景宣。
行宫里的人对她避之不及,总怕她起疯来又会像那天一样。
她不再光鲜亮丽,每天蓬头垢面,头松松垮垮,衣衫不整,确实和疯妇无二。
慕雪芙不禁感慨,昔日景万祺一定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吧。
昔日,她是身份尊贵的郡主,是瑜王妃,不出意外,以后她的儿子会成为皇帝,而她也会成为皇太后,成为这天下最有权利的女人。
一夕之变,儿子死了,她的命根子,她所有的指望都没了,甚至连最爱男人的爱怜都没有。
出事后,玄武帝并未去看望过她,可能是因为怕被人起疑,所以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她独自一人承担所有,就像是骆驼背上最后一颗稻草,不疯才怪。
这件事之后,玄武帝大病了一场,即便病好了,身体也大不如前。这一遭,对他来说,打击不小。
不过这次病好了之后,他待皇贵妃却更胜从前。
后来慕雪芙从慕雨蓉那听说,是因为他病着的那几日都是由皇贵妃在旁边照顾,几天几夜没合眼,等他一醒,皇贵妃却因为劳累过度晕倒。为此,玄武帝大为感动,所以才更为看重。
听到这事,慕雪芙不得不说皇贵妃才是有大智的人。她看准了玄武帝的心思,看透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现在的玄武帝最缺失的就是关爱,他就像是一头行走在沙漠上的人,孤单寂寞,又干渴饥饿,他急于找到一个可以为他解渴,为他驱逐孤独的同伴。
而恰恰,这个能为了照顾他而不顾息自己的人出现了。或许皇贵妃并不是真的晕倒,但却晕的恰到好处,直接击在玄武帝的心上。让他觉得原来这世上还有人将他看得比那个人自己还重。
慕雪芙想,或许皇贵妃正是因为有看透人心的本领,所以才会在后宫里前有皇后,后有宠妃的情况下,依旧能让玄武帝最为敬重的原因吧。
恐怕,睿王就要脱颖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