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夜小声地说:“小宗,你别再瞎说话了!要是打扰到云哥,那就糟糕了……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如果受到惊吓会很伤身的好不好……”
天宗汗了汗。
为什么听语气,小夜似乎对那种事情很有经验?
窝在被子里,幻夜愁眉不展,一脸的担忧。
他心里道:小宗,你又会明白?我读取过云哥的记忆,知道云哥的内心深处有阴暗的一面。
云哥的阴暗面就是唐姐姐……
尽管云哥白天笑得风轻云淡,就像晨曦的阳光,但是那个在阳光背后的阴暗面,却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
过往的不幸以及被心爱的女人看到了自己衣不遮体地被人糟玩,这是云哥永远都挥之下不去的阴影。
要是云哥再受到打击,这个深不见底的阴影足以吞噬云哥的内心。到了那时,云哥是会精神崩溃的……
这一晚,只有幻夜一个人彻夜未眠。
第二天,安顿下来的云河开始找工作,他首先去找长老梅伯。
梅伯告诉他,在凤来谷,最容易找的活儿就是挖矿,因为凤来谷有一座银矿。村里九成以上的男人都是从事挖矿的。
凤来谷的人几乎人人身上都戴着银饰,也是因为这里盛产银矿的缘故。
挖矿?云河汗了汗。
想当初他身为一位王爷,又与比邻的国度的几位王者结拜为兄弟,旗下拥有无数条高品紫晶矿脉,他可从来没干过挖矿这种事儿。如今虎落平阳,难道真的要从这种低三下四的活儿做起?
看到云河这一脸窘迫的表情,梅伯便笑道:“年轻人,看来你以前是一位养尊处忧的主,从来没干过这种活儿吧?瞧你这小身板小胳膊,即使让你去挖矿,也扛不了多久。而你的兄弟看起来比你还瘦弱,也不是做这种事的料。”
云河尴尬地笑了笑:“梅伯,凤来谷的男人难道就没有第二种职业?”
梅伯道:“如你所见,每家每户都有田有地,农作物基本可以自耕自足,即使你种瓜种菜,也卖不了多少钱。只有拿开采出来的银石跟商人交换,我们才能得到无上币,跟城里的人交换其他生活物资。”
云河心里又觉得奇怪了!
既然这样有座银矿,那么应该可以带动凤来谷的经济才对,为什么这里的人还是很贫穷,连进城的资格都买不到?
还有,云河看到村里的人所戴的银饰,大部分的品次都是很低的,手艺也十分粗劣,这完全不像是原产地该有的样子。
于是云河便好奇地问:“梅伯,这些开采出来的原石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加工再卖出去?一件加工好的银饰,绝对会比银石更加值钱。”
梅伯无奈地说:“年轻人,你有所不知,我们凤来谷十分落后,根本就没有提炼银元素的技术。而且即使我们有这种技术,提炼的过程中排掉的杂质会污染环境,我们这片土地就不能种植作物了。我们也没有保护银元素的能力,估计珍贵的纯银一旦提炼出来,那些山贼就会来抢。而银的原石是卖给商人的,他大有来头,他的货山贼一般不敢动。”
“原来如此。”云河终于明白了,又接着问:“梅伯,凤来谷的银石是卖给哪位商人?”
梅伯回答:“杜博明,他承包了我们凤来谷的银矿。如果没有他,我们凤来谷的生活将会更加困难。”
云河脑中灵光中一闪,便笑着道:“梅伯,不知道杜老板多久来一次凤来谷?”
梅伯说:“每个月底杜老板都会从上游坐船过来视察银矿的开采进度,算算日子,还有几天他就会来了。”
云河对梅伯道:“梅伯,我想跟杜老板见一面,麻烦您无论如也要在杜老板下次来这里的时候,帮我引见一下。要是此事能成,我就能一次性攒够我们一家三口的进城费用了。”
看到云河充满自信的样子,似乎想到了已经想到了生财之道。
云河长相出众,气质优雅,谈吐得体,把他带在身边,只会给自己长面子,即使跟杜老板见面,也不会让自己失礼的,反而到时招呼杜老板也要找些上得了场面的人帮忙,不如就做个顺手人情,看看云河能发挥到什么程度。
梅伯对云河的印象不错,于是他几乎不用考虑,就直接一口答应:“好吧!我尽管帮你安排,不过到时一切你得听我的吩咐,切忌擅自行动。”
云河没想到梅伯如此轻易便答应,感激地说:“梅伯,谢谢您。”
于是,云河告别了梅伯,又回到自己的住所。他让唐紫希和幻夜想办法从村里找来笔墨纸砚,接下来的几天,云河都足不出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专心致致地绘画,也不知道他在画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