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你一定能帮我找到茵茵的。”柳晨风说着,情绪上又激动了起来,不过已经不全是悲伤,还有一部分是振奋和希望。
“好,我尽量帮你找。”我看了看老窦白毛他们已经举起凳子准备砸我了,赶紧答应柳晨风,先送走他再说。
“苏然,你够狠啊!”白毛拿起最后一截纸巾,堵进了自己鼻孔里,柳晨风走后几乎是在一瞬间里,他们几个就恢复了正常情绪,但身体上的反应还是要慢上一些。
“靠啊,你们都用完了我怎么办!?”老窦瞅着桌上最后一截纸巾堵到了白毛的鼻孔里,顿时HOLD不住了,从柳晨风来到他走,一句话都没说出来,起初只是强忍着情绪,默默流着泪,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才暴怒之下,直接抬起凳子,也不知道是要砸我还是砸柳晨风,在我感觉里,我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去厕所洗吧。”我从包里掏出来一小包面巾纸,不过里面总共也没几张,刚擦了鼻涕和眼泪,就听到外面中气十足的怒吼声,“405的给我安静点,哭什么哭!女生宿舍都没你们这么矫情!”
第二天
当我背着旅行包坐上公交车的时候,心里还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小志被我塞进营养快线瓶子装进了包里,毕竟现在是白天,他的分类是属于整个鬼生都见不了阳光的那种。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虽然我当时喝了不少酒,但醉意朦胧下发生的一切都被我牢牢记在了脑子里,比如说那手感,咳,不是,比如说柳晨风口中的那个神秘人,想了一夜我都没想到会是谁,又比如后来刘雨诗来的电话。
昨天我们准备睡的时候,刘雨诗打了个电话来,不过却是打到老窦电话上,张果果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他的家人要感谢我们,最后让我挺意外的是,张果果他爸说找机会一定要见见我,这倒让我挺诧异,他不会真的以为我要抢他儿媳妇吧!?
不过还有一件让我挺无语的事情,被我扔在厕所里的小志,的确是被我们扔在厕所里的“毒气弹”给熏醒了,而且他醒的时候正好遇到在厕所洗脸的老窦,酒劲儿未散的小鬼对着老窦玩了一把夺命十八抓,但好在力度上控制的不错,只抓了老窦的加厚牛仔裤和保暖秋裤,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了他的小内。
话说我们那会儿都在收拾回家要带的东西,结果老窦那一声尖叫,吓的我差点把包扔了,不过现在想想也对,要换作是我正低头洗脸,满脸洗面奶的时候,身上的裤子被从大腿开始往下,伴着阴风被一爪子一爪子撕扯开来,我也会吓的够呛,更何况他还看不到小志。
当时听到老窦的尖叫,我们三个都赶紧冲了过去,但一看老窦满脸白沫,原本的牛仔裤和保暖裤都成了一长条一长条的,像极了脑白金广告上面,那个跳草裙舞的傻老头同款,长满黑毛的大小腿在那一道道布条间瑟瑟发抖,而始作俑者的小志,叉着腰飘在他身旁,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后来跟老窦解释了大半个小时,又现场画了符把小志封进了营养快线瓶儿里,老窦拿着瓶子扔了十几分钟才解气。
“下一站,黄河路与***路交叉口,要下车的乘客请向后门移动……。”
我看着窗外回忆间,就到了要下车的时候,小志昨天告诉我的地址就在下一站附近,在金水区算是个挺不错的小区,不管从哪方面。
“小伙子,不是我说你,大爷在你旁边站了半天了你也不动,不懂尊老爱幼啊?好意思嘛!?”突然,我身边传出来一个大妈尖锐的斥责声,吓了我一跳。
我赶紧转头一看,确实有个70多岁的老头颤巍巍地站在我身边,他身边站着个头发烫的和非主流差不多的大妈,我赶紧拎着包起身,往后退了两步把座位让了出来,“呃,对不起,刚才在发呆,没注意,大爷您坐。”
“没事儿没事儿,你坐吧。”这大爷还挺客气,边往座位上坐边跟我客气着,我赶紧笑着往旁边人群里挤了挤,不再言语。
下车后,倒是很快就找到了小志家的这个小区,因为很明显,路对面就是,我边往里走边到处瞅着,这里的绿化率倒是挺高,楼层数倒也不高,而且楼距也挺大,这种楼的楼龄一般都不会太小,不过中间现在停了不少的私家车,小志家在十二栋,相对来说比较靠里面一些。
在里面绕了一会儿,才找到这里,我停在十二栋前,拿出来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过的挺快,从学校出来的时候才九点多,现在都已经十一点了,把小志送走得赶紧去火车站买票了。
小志家这栋楼下的防盗门并没有锁,楼道里并没有什么阳光照进来,显的有些阴暗,我从背包里把装着小志魂魄的瓶子拿了出来,刚解开外面的定魂符,小志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来。
“谢谢大哥哥。”他飘到一楼西面的这个防盗门前,笑着跟我道了谢。
“我在这里等你,跟你说啊,你现在已经是鬼魂了,你妈妈是看不到你的,这会儿太阳正大,你在里面呆一会儿就赶紧出来,懂了不?”我把瓶子往包里一塞,对他认真交待着。
“知道啦,我等下就出来。”小志脸上带着欢快的表情,穿门而过,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呼。”把他带到家门前,也算是完成他的夙愿,我心里微微轻松了不少,可我才把瓶子放到包里没多久,小志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竟然从房子里传了出来。
“啊!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