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的,直到半个小时后,李宇波和小刘法医再次进走卧室时,我才从这没什么实际意义地找理由中清醒过来。对上他们俩瞅着我那有些震惊的目光,我抓了抓鸡窝头,苦笑了一声,总算是找到了一句,可以安抚我现在焦躁心情的至理名言。
短短的十个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苏然,怎么了?头还不舒服么?要么下午我带你去看看吧,市医院里不少我认识的大夫,你的信息我保证可以完全保密。”小刘法医提着包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没事,你们等我一下,我穿好衣服跟你们一起走吧,是该回学校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既然知道了有鬼物在跟踪观察我,我不能把他们引到这里来,还是回学校好一些,毕竟学校里有柳晨风这尊“鬼王”罩着,一般的小鬼也还是不怎么敢来造次。
对了,还有个身份不明的胡八婆。
“苏然,不舒服别硬撑着,就算咱不住院,去医院检查一下是怎么回事,也好安心啊。”小刘法医依旧没有轻易放弃,但我此时杂乱的心绪里,却有些不地道地觉得她是在劝着我去医院,为科研事业做点贡献。
“真不用了,小刘姐。”
因为刚才的想法,让我突然觉得有些愧疚,小刘法医虽说跟我并没有见上几面,不过对我是真心不错,可能开学前在医院的时候,她还有些让我为科研事业做贡献的意思,但现在对我,却是真心实意的好。
“那,好吧。”
见劝我无果,她也不再提了,只是却还是走到我身后,轻轻拨开我凌乱的头发,似是在观察着我脑后的大包。跟她说话间,我的毛衣已经穿好了,裤子也套了一半,只等她看完我后脑勺的伤情,便可以提上下床,在穿毛衣的时候,我试着晃了下脑袋,虽说还有些眩晕的感觉,但比之昨天晚上,却是要好上许多。
“肿还没有完全消下去,你这几天注意点,如果还是会有那种强烈的眩晕感,就别再硬撑着了。”她说着手轻轻按了按我脑后肿起来的包,冰凉的指尖却让我心头泛起了一抹暖意,此时的她真的给了我一种,姐姐的感觉。
“好。”我笑着点了点头,快速地起身下地,把裤子背对着他俩提好,才再次转过身,看着被我弄得乱糟糟的床,不好意思道:“小刘姐,真是对不住,你这床本来是香的,却被我的臭衣服给熏变味了。”
“没事儿,洗洗就好了。”
她看着我笑了起来,眼里漾起的笑意,直到我与他们分开,打车回到学校里时,还仿佛在映在我眼前。
……
昨天的一天,回忆起来倒是挺惊险,但这么想起来,还是觉得心里很是压抑。
长出了口气,我走在校园里的小路上,拿出手机又看了看,下午一点四十五分,昨天我似乎就是这个时间跟着李宇波去到土木工程系大楼的,可现在想想,却像是过去了很久一样。
“苏然?”
我满怀感慨地走在通往宿舍的路上,却听到强子的声音从我对面传了过来,没等我抬起头,一只重重的拳头便砸在了我的肩膀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我顿时后退了几步,脑袋也跟着有些发晕起来。
我伸手扶着脑袋,原地晃了几下,随即朝身前怒道:“我靠,要死啊!?”
“怎么回事?”或许是看我这晃悠着的架势,强子赶忙上前了两步扶住我,带着些紧张问道:“你不会又有哪受伤了吧?”
“嗯。”我捂着头没好气儿地应了一声,缓了几秒钟,倒是好上了不少,“早上手机出了点问题,李宇波跟我说了,让你们着急了。”
“没死就行。”他同样没什么好气儿地回了我句,便掺扶着我往回走,不长的一段路上,他先是询问了我关于昨天的事情,被我想方设法应付过去后,便开始边走边跟我说着昨天学校里发生的事,只不过那事情里有一半跟陈文博有关,有一半跟我有关。
“你知道不,昨天咱学校死了个老师,虽说学校封锁了消息,但大多数学生却还是都知道了,并且听说昨天在某个自习室里,突然凭空出现了三个人,有俩还冒着白烟,只不过当时那些同学都吓傻了,没人拍照,不过听说冒着白烟儿那俩人,不是咱学校的。”
强子在说起这事儿的时候,顿时变身成了话唠,直到我们走回到宿舍,他还在继续念叨着关于朱雪怡与那俩冒着白烟的人的后续,只是并没有什么让我特别注意的,但他到宿舍门口之后的一句话,却让我留了点心。
“对了,昨天晚上胡八婆查寝的时候,又闯进了咱宿舍,一看你没在就急了起来,管我们要了你电话后,跟火烧着屁股似得,匆匆忙忙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