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扶的位置跟我在爬梯上注意到的位置并不远,不过我看到的东西,却是在床头夹缝处,所以我这会儿有些不太明白,她扶那里干什么?
难道她要把床推开么?
似乎是为了印证我的判断,曹姐的手似乎在那床边动了一下,便朝后退去,与此同时,我眼前那张红木雕花床的床身,也开始缓缓地整体后移,这一动,我才下意识地瞪圆了眼睛,朝床后方的地板上看。
一样的柚色木地板,与床两侧一般无二的纹理,这床是怎么动的?
心里琢磨着,我朝清游走去,我们之间距离并不远,但他站在床的正侧面,位置比我站的位置,却要好上许多。
见我走近,他只是瞥了一眼,便又将目光放回那缓缓移动的床身上,与我不同的是,他可能是看清了曹姐刚才的动作,所以从神色上看,他并不如何疑惑。
“好了,过来吧。”
整个床身的移动,大约持续了半分钟,移动的距离有个一米多上一些,床身停止移动后,曹姐朝我跟清游招了招手,往床头空出来的地方走了几步,便停下脚步。
我跟清游自然是没有犹豫,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之一,便是这面墙上的暗门,和它后面的密道。话说走近了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位于床底中间的地板与其它位置有着明显的不同,从我此刻站的位置看,很清楚地能看出来那两条轨道一样的长条。
讲真,暗室跟密道这种两样东西,我一直以为它们只会存在于电影或者电视剧里,至于我们生活的大都市里,内置于墙体中的东西除了电线水管,应该就只有壁柜和保险箱才对。
空出来的墙体上,有着一副看上去像是装饰的壁画,上面画着的东西没什么特点,但隐于其间的一个彩色十二键密码锁,却是第一时间把我的视线吸引了过去,看来暗门,真的是在那里。
我跟清游一前一后地走到曹姐身边时,她的右手已经在墙上快速地按了几下,见状我也上前了几步,殡葬用品店里的地下室,其中还有一道隐藏起来的暗门,和其后面不知通往何处的密道,这么想上一想,我心里便不由得激动了几分。
曹姐按完那几个键后,便站在原地没有再动,面前的墙壁也是没有任何动静,我跟清游在她身旁老老实实地盯着这面墙,等待着这道暗门的打开。
一秒,两秒......二十四秒,二十五秒。
眼瞅着都已经默数到二十五了,我们眼前的这面墙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一向没有什么耐心的我,有些沉不住气了,“曹姐,这门是不是太久没打开,门锁生锈了?”
“不会。”曹姐双手垂在身前,看上去并不着急,只是可能因为刚才同于老太太的争执,她疲惫的脸上此刻倦意愈浓,“再等一下就好。”
我闻言扭头看了看清游,他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可那似有似无的不耐烦之色,却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赫然是跳跃在其眼中的兴奋。
有了曹姐的话,我也深吸了口气,努力把心里头的急躁往下压,就在这时,我们身前一直没有动静的墙体,却是发出了一声闷响,而后曹姐身前,缓缓出现了一道约有半人多高的门。
说是门有些不合适,随着墙体的逐渐移动,我的目光逐渐凝实,这个洞口的高度只有一米二三左右,宽度倒是不窄,也有个一米左右,上圆下方,如果装上一道门,看上去应该会跟他们这一套装修挺搭。
这洞口打开的速度跟床体移动的速度相比,还是要快上一些的,不过三五秒钟,一股浓郁的沉闷之气便从这洞口中传出,引得我们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抬手,捂上了口鼻。
很快,这道墙体便完全内移将洞口露出,跟我刚才的判断一般无二,这矮洞的侧面装有感应灯,瓦数似乎不高,看上去有些发黄。站在我们身前的曹姐没有回头地跟我们说着,捂在脸上的手移到一旁整了两下头发,不等我们问些什么,便弯下腰朝里面走去。
“走吧。”
清游和我对视了一眼,也紧随其后。
这个暗道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高度比洞品是要高上不少,但也只有一米八多上一些,宽度更是时宽时窄,刚进来的时候宽度有个一米四五,但没往里面走几步,便窄到了一米不到。
暗道的四面都是水泥砌成的,感应灯装在侧上方,好在光线不强,也不算太晃眼。让我觉得意外的还有一点,就是这条路每走个五米左右,我的左肩便会碰到一张贴在墙上面,有些老旧的黄纸符。
清游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些,每次与黄纸符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便会转头看向我,目光里满是询问,只是这些黄纸符看上去应该和昨天贴在封鬼坛上的一样,都属于道派符咒,这是这么看一眼看一眼的,一时半会儿我也搞不明白这上面画的究竟是什么。
对于我跟清游的小动作,曹姐似乎没有察觉一般,默不作声地在前面走着,似乎对这些黄纸符的存在已经习惯了似的,从进来到现在,她都没有多看一眼。
这是一条直路,乍一看似乎很长很长,可大约走了两三分钟,曹姐的脚步便慢了下来,而后侧身停在了一张贴在右侧的黄纸符前,扭头瞅了瞅前方尽是黑暗的路,她又看向我跟清游,“到了,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