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沈发才,他们俩都是昨天下午才分别接回刑警队的,三人之间,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流发生。
可是,事实就是这么诡异,诡异到秦良俊开始觉得需要找我们来询问了。
然而,昨天晚上的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
秦良俊带着两个小刑警一遍遍地看录相,观察,没有任何发现之后,他心里开始不安起来,通过几次跟骆泽的交谈以及逮捕这些人时自己在地下二层的真实经历,他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并且急需证实。
于是,他和另外两个队员商量了一番之后,决定去看一看这个案子里唯一留在队里的嫌疑人,二号肉山。
二号肉山在三号审讯室,监控里的他老老实实地趴在铁桌上,双眼无神的望着铁墙,秦良俊看了录相,这个姿势他已经保持了一个多小时,一动未动。
这个总没有自残预兆了吧?
他交待好剩下的两个同事,自己抱着一丝希望,带着记录薄走进了三号审讯室。
“嘭!”
同样一幕,再次上演。
就当秦良俊刚刚推开三号审讯室的铁门时,安安静静趴在铁桌上的二号肉山突然抬起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头狠狠撞在了铁桌桌沿上......又一朵血花凭空绽放。
这一下,秦良俊慌了,可眼前的二号肉山就像半个小时之前的一号肉山一样,头上顶着一个看着都让人胆寒的血窟窿,沉沉倒地。这一次,秦良俊没能再接住他,因为他当时全身发麻到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被他留在监控室的年轻刑警慌张地打了急救电话,而这一次,急救医生和护士送过来的异样眼神,他们三个却是没能再接收到。
诡异,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了,一时间,他们连说服自己理由都找不到了。
急救车第三次呼啸而来,呼啸而去,秦良俊和留在他身边的小尤,怔怔地在刑警队门口站着发呆,久久不能回神。
就这样,秦良俊在队里一直呆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夜无眠。跟着三辆救护车去医院的年轻刑警同样熬了一夜,他们一直守在不同的手术室外,等待着里面传来好消息。
只是,事情明显就透着浓郁的诡异,哪里还会有什么好消息!
今天一大早,秦良俊前后接了三个电话,第一个打来的,是跟着沈发才去的小罗,他说沈发才已经醒了,也会说话了,只是医生说他受刺激过大,失忆了,说的话也就是一堆废话了。
第二个打来的,是小郑,一号肉山从手术室出来进了重症监护室,他的那一撞太狠了,直接伤到了脑组织,医生说可能醒过来神智上也会受一些影响——也就是说,他这一撞把自己撞傻了。
第三个打来的,是最后跟二号肉山走的年轻刑警,他带来的消息和小郑差不太多,唯一的区别,是二号肉山从手术室出来之后去了普通病房,没有生命危险,但也没有醒过来,并且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一晚上,三起诡异事件,换作别人可能早就被击垮了,可秦良俊不是别人,哪怕他确实是被这三起事件吓得不轻,可智商依然在线。一早,他交待这队里的人别往外声张之后,处理这三件事的影响花了一整天,来之前,他还特地把录相带备份下来,准备拿过来给骆泽看。
他足足抽了三个烟,就在这不长的讲述时间里。我跟强子听着不停地交换眼神,偶尔开口问一两个他在紧张里漏掉,或者讲的不太详细的问题,再或者借着某些话侧面安慰着秦良俊一番。
他真的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熬了一夜的疲惫也终于是布满了他的脸颊,掐灭已经燃到尽头的第三只烟蒂,他靠在安全通道的白墙上,双手用力揉搓着脸,双手间,漏出来的是一声接一声的长喘。
“秦哥,放心吧,这个情况说实在的我们已经猜到了。”我想着听说沈发才几个闭口不言时候,清游几个的反应,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事儿你先压着,等我们查清楚了,让骆泽跟你详细说。”
秦良俊听着重重点了头,可不过两秒又猛得摇了摇头:“那个,我跟你们说是想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