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快速的一想,我顿时倒抽了口冷气,因为那场发烧本来变烧得很突然,根本没有任何预兆,而入院之后,这个问题也只是被我归在了洛阳地邪上。一阵阵冷意顿时从我身上冒了起来,原来,我不在郑州的时候,他们的计划里,依然有我。
“苏然,怎么了?”
胡南珍和强子看着我,有诧异也有担忧。我强忍着心里开始泛滥的负面情情绪,简单地把这事儿跟他们又说了一遍,从开始发烧,到去帮赵老师,再到遇上鬼打墙,到太平间门口遇上老姚和霍云帆,到李龙飞出现,到我送霍云帆走,老姚消失......
“嘶!”强子倒抽着冷气,脸上却是带着隐隐的惊与喜,他说:“你看,我就说吧,霍云帆遇上你,被你送走,指定是有人在背后算着的,不然,你当时的水平,对上这么个厉鬼,九成是要交待在那里的。”
“......”要这么直接么?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别这么看我,你自己说,也是一样,现在是分析问题,说直接点利于分析。”他说得没有一点儿尴尬,并且无视我的目光后,继续说道:“还有就是,怎么那么巧,你发烧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你们老师,并且你那老师还是魂魄离体,一时半会儿能救她的,还只有你。”
“确实是太巧了。”胡南珍跟着点头,再看向强子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然挂起了赞赏:“你分析的很对,这事儿我之前没听苏然提过,可能他自己也没当回事。不过,这倒是个挺重要的信息,明天早上你们没课的话,我送你们回去,把这事儿跟他们说说看。”
“好。”
我想了想,明天并没有主课,便同意了。只是刚一转头,我的眼前却是又出现了老姚那张略微苍老的脸,他,究竟是谁?
胡南珍说完刚才的话,已经又把注意力转回到路七渡上了,而见她没有提起老姚,我鬼使神差的也没再提起。
“行了,这事儿明显就是个套子,张开了让你往里头钻的。”她说着,整个人明显放松了下来:“李龙飞既然是赵茵茵送过去的,说明赵茵茵当时也在场,找机会你让清游去问问她,应该就都清楚了。”
“好。”
看来,真的不是路七渡了,可冒充路七渡告诉霍云帆这个消息的人是谁?依然是个谜团,我看了看低了头重新打量地面的胡南珍,又看了看双手环胸若有所思的强子,心里依然觉得,这事儿跟华氏兄弟背后的那个人分不开关系,也许就是他去告诉的霍云帆,但却因为某些不便,冒充了路七渡。
不过,能让霍云帆相信他就是路七渡,这个人,也许还真跟路七渡有点儿什么关系。
“行了,这些回去再就。”胡南珍说着蹲了下来,长长的指甲在地上挑了两根,用狼眼手电照了一会儿之后,发现了个关键东西:“你们看,这底下的一片,每一根里头都是空心的。”
指定是空心的啊,不然怎么通血,想到过年时候住院得到的那一个,我脱口而出:“肯定啊,这可是血管啊。”
“什么血管?”胡南珍歪头问着。
刚才没说么?我诧异了一下,随即想起刚才正打算说的时候,莫名其妙就想起了路七渡这事儿,尴尬地笑了笑,我跟讲了一遍过年住院时候,那天夜里的经历。说到那一圈跟小拇指差不多粗细的手镯时,我还特别注意,详细地描述了一遍,包括那个噩梦。
“味道是一样的。”胡南珍鼻子又抽动了几下,点头道:“确实,这味道闻过之后,短期内应该会印象很深。只是苏然,你说的那个粗细程度上,比这些是要粗得多,你确定这两种是一种东西么?”
为什么不是?我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强子却是抢着回答说:“苏然刚才不是说了是血管么?人体里头那么多根血管呢,最细的毛细血管,最粗的心脏主动脉,直径可是有三厘米呢。”
这个,是不是扯远了。
好在,胡南珍犹豫着点了点头,没再这事儿上继续计较。只是,关于粗细这个问题,我却是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那是陈文博死的那一天,我在他办公室里探查那三个物件的时候,同样遇到过这种东西。
并且,那天我被黑血追到厕所洗手池时,情况似乎和今天,差不太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