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的脸色不由得难看起来,如果这个假设是真的的话,那......
“怎的,你不愿意?”井长生的手在我眼前挥了挥,似是发现了我脸色不太对,他低头沉吟了几秒眉头一挑,旋即收起正色道:“还是说有什么别的事儿?”
“不是不愿意,而是经你这么一提,想到了些之前没有头绪的事情。”
我轻轻摇了摇头,脑袋里则是不停地在筛选着偷走我灵力的可能会是谁,哪一方的。我的心不禁开始往下沉,因为到现在为止,我们谁也不清楚,一个拥有可增长型灵根的人到底要受多少灵力的滋养,灵根才能完全转化成灵窍。
而目前这个地区里,或者说是时代里,都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可以像我这样靠门派术法来凝结灵力的了,这也就说明,偷我灵力的人已经盯上了我,并且以后还会再来。
心头一凛,我当下把这事儿跟井老头说了一说。
“前些天,我的灵力曾经被人偷走过......”
“我怀疑,那人偷我灵力走,八成也是做这个用。”
“什么?”
井老头顿时瞪圆了眼,嘴张得老大,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你是说,这可增长型的灵根竟然还有旁人有?”
我想到那表面上看着和普通老人一般无二的于老太太,心里一凛,她都这把年纪了,几次下来,对我也似乎没有什么恶意,这偷我灵力的事情,应该不会是她。
“嗯,而且,应该不止一个。”
井老头此刻,脸上算是一点笑意都没有了:“你怎么知道不止一个?”
“因为除了强子之外,我还见到过一个。”
当下,我将于老太太的情况跟井老太说了说,包括她的那家白事儿用品店,她的儿子于北战,以及她店铺底下,那贴满符咒的密道。
井老头嘴唇一动一动,半天才倒抽了口凉气,看着我问道:“嘶,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这种事儿,我骗你干啥?”我有种想翻个白眼给他的冲动,这事若是真的,那怎么想我都会是最大的受害者。
井老头盯着我的脸看了足足十几秒,似乎在确定我有没有隐瞒什么。这种情况之下,我本该挺起胸脯不躲不闪的任他打量,可时间有限,没等他继续看下去,我便学着他刚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又晃。
“你怀疑我没有什么用,我告诉你的这些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
“我不是怀疑你,而是我刚才就说了这可增长型灵根比灵窍都还要少见,这一下子出了三个,算了,你把那店的位置给我,我抽空去看看。”
井长生回过神来开口打断了我,并且说着,他已经起身准备往外走,我见状也连忙起身将曹姐店的具体地址报给了他,井老头听完眉头紧皱,没再说什么便一个闪身出了门。
就这么走了?
我闻着井老头留下的丝丝凉气,只觉得自己像是还有什么话忘记跟他说了一样,然而匆忙走到门边拉开门,空荡的走廊里头,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呢。
默默关门地回到屋里晃着往床边走,我胸口沉得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先前一直我想搞清楚查明白的事情,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可这事实却让我一时半会儿,心底都平静不下来。
就这样,我坐在床边胡思乱想着,一直到天色微微发黑,直到强子几个回来。
“苏然,刚才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清游,他让我跟你说晚会儿上去一趟,姚晶晶醒了。”
“哦。”我下意识的点头,但反应过来强子说的是啥之后,顿时从床上跳了起来:“啥?”
“姚晶晶醒了啊,清游说让你等会儿上去一趟,好像有事儿要跟你谈。”
“哦。”
我听完起身就往外走,可一出门正好遇上了端着饭盒的安昕。于是,我真到八楼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苏然,过来。”
一推开办公室门,面色有些苍白的骆泽便朝我招着手,面色颇为凝重。
我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打量着沙发上坐着的几个。清游双手抱着水杯,脸上缠着纱布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他的对面坐着老妖倒是没什么表情,相较早上,他身上的伤明显也了不少,但未换的衣衫上,依然血迹斑斑。
而在他旁边坐着的,便是乌鸦精姑娘了,她苍白个脸,两只水灵灵的大眼有些无神,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当真是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
“怎么?”
一番打量过后,我本能的以为,是姚晶晶的伤势过重,影响到了她本身的什么才会让这里的气氛这般沉重。然而,就在我刚刚在老妖身旁的沙发上坐稳,骆泽便开口朝乌鸦精姑娘说道:“晶晶,跟苏然说说,他可能知道的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