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家都有?”
“当然,不能厚此薄彼。”
“这倒是。”李连做明白状,“那可不可以捐赠一台电脑给我,最好再拉一些网线过来,山里的孩子不了解外面的世界,网络是很好的开拓眼界的途径。”
我对她提出的要求有些蒙,一般情况下,哪有受捐者自己张罗着要东西的,而且还提那么具体的要求。
李连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偏偏我又觉得她这样做非常真实,与其在嘴上说不需要,而在心里极度奢望,不如痛快的说出来,管他是否成功。
李连啊,我发现我对你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我没有想到在我再一次来到淮卫的时候被告知李连已经支教期满,回了桐溪。沮丧失望地将带来的电脑送来,又找人拉好了网线,一刻没有停留地回去了。
我以为李连只是回桐溪开始过新的生活,却没想到,这个“新生活”给我一个措手不及。在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居然是在她和祁嘉辰的婚礼上。
看着李连绷着脸,满脸不情愿地被祁嘉辰拽着满婚宴的跑,敬酒、鞠躬,我的心莫名地堵得难受,喉咙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那里,快要窒息。
即便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光凭李连脸上的表情和祁嘉辰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就可以看出来,这场婚姻,李连是被迫的,而始作俑者很有可能就是祁嘉辰。
婚后,祁嘉辰将李连保护地非常好,几乎是密不透风,要想见她一面非常困难。越是看不见,就越是想念,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宁。
自此以后,我总是找各种理由和机会,凡是可以接近李连的机会我都不会错过。在华胜年宴上,明明没有我什么事,但我还是在得知年宴时间的第一时刻赶到了宴会场。
看着李连自然地挽着祁嘉辰的胳膊进行着例行的礼仪和惯事,我的心底一次次地萌生想将她带走的冲动。终于被我抓住了一个机会,祁嘉辰有事离开,我快速走到李连的旁边,在几次深呼吸之后,制造了这场“偶遇”。
她对我笑了,是今天这场宴会上第一次笑,还是那个孩子一般的笑容,不带着任何做作和虚伪,却微露丝丝哀伤。我多想问,这场婚姻是不是被逼的,如果是的话,可不可以不要继续下去?跟我走,我带着你走?
可只是短短地几分钟,祁嘉辰就回来了,我不能和他硬碰硬,对于这个年轻人我暂时是没有资本和他比较,何况祁嘉辰也算是我的朋友兼老板,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所以快速起身和李连告别后离开。
人生斗转几年,我都是活在李连的喜怒哀乐中,越是不能得到,就越是想得到,我对李连的感情,是从兴趣中滋生,在想念中生长的。我的最后一次机会是祁嘉辰的那一枪。
那个时候李连对祁嘉辰的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等到祁嘉辰离开她才认清到自己的感情,但是为时已晚。
祁嘉辰的重伤虽不是李连造成,却也是直接的推动者,所以祁家自然不会放过她,最后还是由我的父亲亲自出面才暂时平息了对李连的追杀。
为了确保她长期的安宁,我提出接受已经怀孕八个月的她,并在结婚第二天晚上生下了桐桐。
我对桐桐视如己出,对李连更是珍惜地如同自己的生命,在短暂的两年婚姻生活中,我明知道李连不爱我,充其量只能是喜欢,但还是一次次地自欺欺人,相信时间久了终有回报。
时间是神奇的东西,它能该改变很多人,让很多人重生,至于那些改变不了的,就会成为时间的弃儿。我和李连都是时间的弃儿,她改变不了不爱祁嘉辰而选择爱我的心,我改变不了不去爱她,而选择遗忘她的心。所以在她提出与我离婚去照顾祁嘉辰,他的前任丈夫的时候,我同意了。
心,流着血同意了。那个晚上,我在阳台抽了一晚上的烟,流了一晚上的泪。
她离开的那段时间,我甚至恶毒的想,祁嘉辰啊,你快点离开吧,最好马上就走,然后让李连重新回到我身边。、
或许上天真的听见了我的祈祷,祁嘉辰真的离开了,带走了的还有李连的心。
我更心痛了,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无限的怀念中。
时间又过去了很久,我在一次次下定决定离开李连,却又舍不得再次去见她的冲动中游走。
那次她偶然来到我家楼下,又偶然住了下来,趁她睡熟,我慢步来到她身边,蹲下亲吻住时隔多日未触碰过的柔软。并在她即将醒来前快速离开,带着青Chun期少年的悸动。
也就是在那一次,我又坚定了重新追回她的决定,并终归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