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真乖,会心疼我了吗? 刚刚的那声叫声实在是太惊耸骇人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再躲在房间里显然是不合适的,所以贺家的几个老人都下楼来。
李曼云看到了正在被保镖被抬上汽车的秦双,一脸妆容精致的脸都吓得发白。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眼看着已经到年节下了,却出了这样的惨事,雪地上好像绽开了一小撮暗红而妖冶的花,透着一阵阵的血腥味,令人觉得胆颤心寒几欲想吐。
“没事了,都上去吧……”贺晋年的声音低沉好听,就好像漆黑无比的夜晚里漂浮着的薄薄的云朵一般的令人沉醉,可是他话里的意思依旧是威严的,透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命令,甚至是对贺家的长辈他也是如此。
贺晋年拥着叶宁上了楼,再也没有理会楼下的事情。
至于秦双,反正生死有命,如果得救了那是她的命不该绝,如果死了也没有办法怨天尤人,毕竟那是她自找的。
回到了卧室里,空气温暖好像是从严冬来到了暖春里,但是叶宁依旧感觉到了阵阵的寒意。
秦双为什么要跳楼?
“贺晋年,她为什么会跳 下来?”叶宁忍不住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答案贺晋年肯定是知道的,只不过他是不是愿意告诉她呢?
贺晋年伸手把叶宁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拉着叶宁的手坐在了沙发上,然后一双眸子一直望进了叶宁的眼底,似乎想要看透她心里的每一丝变化。
“你这小脑袋瓜在想些什么呢?因为她觊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所以她该死……”贺晋年对着叶宁说话的声音也是温柔的,但是最后的那两个该死时,闪过的那一抹抹寒意,好像是天上落下的雪花般凉薄。
该死这两个字,震慑住了叶宁。
空气里充满了他的麝香味,只要她在呼吸时都会把他的味道吸进身体里,充盈着她的整个肺部。
叶宁一直以为贺晋年是个深谙难懂之人,但是她知道自己可能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真正残忍的一面吧。
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她不知道如果自己不劝阻的话,贺晋年会不会看着秦双就在雪地里冻死了?
毕竟在贺家他不开口,是没有人敢送秦双去医院的。
看着窗外的雪从原来绵绵细细的小雪渐渐的变成了鹅毛大雪,有一种一直下着再也不想停下来的架势。
叶宁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
自己的丈夫对别的女人无情,这对她是很幸运的,至少证明了她的丈夫对自己现在甚是专心,但是却又因为他对别的女人这样的无情感觉有些害怕,她在想如果有一天她得罪了贺晋年,是不是会落得更惨的下场呢!
“我想去医院看看,情况怎么样?”李曼云看着秦双被保镖抬着放进汽车里被送进了医院,也看着张允秀在那里哭喊得撕心裂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毕竟是他们这一房的人,一样都是有贺家的人却被贺晋年压得死死的,本来她一直希望秦双可以令贺晋铠在贺氏更有地位的,毕竟她的儿子是替贺家才娶了秦双的,没有想到却越来越糟糕,这样的局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改变呢?
这是在贺家唯一一个跟她站在相同立场上的人,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为什么秦双会跳楼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受到贺晋年的打压了?
李曼云在国外就知道秦双联合了一些董事和股东想把贺晋年跟叶宁赶出贺氏的事情,那时候她的心里非常高兴,一直盼着贺晋年会出点什么事情,但是没想到竟然发生了反转,反倒秦双被弄出了贺氏,这样一来的等方面,他们这一头的人就没有人可以呆在贺氏了。
虽然她是觉得秦双愚笨无比,但毕竟是在为阿铠争取到更好的地位,所以他想去看看秦霜到底怎么样,也想了解,前些时候事情到底是怎样发生的。
管家默不作声心里在想大少爷不让任何人,去接近秦双母女那就是不能去,这时候让他去上楼上请示岂不是自讨无趣?
但是秦霜又是李曼云的儿媳妇,如果她真的要去不让她去的话也是说不过去呀。
李曼云似乎豁出去了,叫了自己的司机准备汽车,然后冲进了电梯里回到她的房间拿了一件大衣开始往外走。
贺振泽不作声的回到了楼上,他似乎不想要管自己妻子要去医院的事情,铁门拉开了以后汽车开得更快了,一路往医院驶去。
张允秀跪在雪地上,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到底怎样了,她只求李曼云可以照顾一下秦双,她已经没有办法了。
刚刚贺晋年的话说得那么绝,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跟她女儿只能活一个,如果她死可以换回双双在贺家的地位那她也认了,只是她知道贺晋年要的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
贺晋年绝对是个可怕的狠角色。
并不是没有看到李曼云的汽车开出去,只是他不加理会罢了,因为秦双手里无非就是有那个视频,对他已经构不成威胁了,所以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他只是专心的安抚着叶宁,刚刚叶宁似乎也是被吓坏了。
这个小姑娘其实胆子并不是很大,看到那血腥的一幕整个人到现在都有些缓不过来似的。
在许多时候女人的心是软的,明明知道有害但是她的心依旧软得可怜,从叶宁对待叶安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来。
她是一个可以成就大事的女人,但是心软会害了她。
贺晋年是矛盾的,一方面她的心软显示出了她心底柔情似水,简单如天使的一面,另一方面他却不希望有天因为叶宁的心软而让她自己会受到伤害。
“你的心太软了,她恨不得你死。”贺晋年抱着叶宁薄唇轻启低沉的说着。
“我见不得她这样死在我面前,贺晋年我并不是那种愚善之人,而且你不希望为你自己的孩子积福吗?毕竟让他还没有出生就见到这些,我想并不是太好。”叶宁有些小小的惆怅,心情也有些低落起来。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了变得特别敏感,还是别的事情在困扰着她,就是没由来的会感到有些烦燥,有些不压抑。
贺晋年的唇边湵着轻轻的笑意,淡定得如同在看一场戏也好像看清她心里所有的害怕与挣扎。
叶宁坐在他的怀里,每一次呼吸都感在他层次分明的麝香味,不知道这个迷人的香气能不能永远只属于他呢?
看着贺严年的笑容,她也笑的起来。
只是这笑太过优雅,就像枝头精心修剪过的花朵般绽放时美丽不可方物,却独独少了一些发自内心的温暖爱意。
“你在想我会不会也这样的伤害你?”贺晋年拉着叶宁的手轻轻地吻过了她薄凉的指尖,那细白的手指在他的唇间变得温暖起来。
叶宁没有挣扎,只是有点软弱无力地依靠着轻声问着:“你会吗?”
贺晋年摇了摇头语气深长地说着:“如果你不伤害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叶宁的笑更淡了,她怎么会伤害贺晋年的能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