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至汴水上游,一处河道狭窄的地方,矗立着一座高高的哨塔,但见上面一名将军打扮的人正翘以盼,一张亘古严肃的脸,双眼炯炯有神的注视着下游的每一丝动静,纵是寒风凛冽,也不曾让手下士兵替换于他,这就是凌风军中做事最为严谨,律己律人的张郃张儁乂!
张郃自接到凌风的命令,就率领“五千虎头营战骑”来到汴水,寻得这一处河道狭窄之地,伐木填土,无奈汴水水势甚急,此处狭窄更甚之,饶是以“虎头营战骑”之精锐,也不过于四更左右才按凌风吩咐,将这汴水一截两断!
张郃高高站定,不顾一身的疲惫,仔细的注视着下游,见大仗已开,张郃心中深感庆幸,若再迟得一些,怕是耽误了主公的大计矣!大战已起,张郃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仔细着注视着战场上那一道白影——凌风,若有什么疏忽,纵是抗主公之命,也要救之!张郃心中暗暗的道。
见凌风冲出重围,望汴水方向退来,张郃深知,若是主公计策得成,该出场的就轮到自己了!想到这里,张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主公这一计…哎!水火无情啊,主公仁慈,若能…天下何其幸也!
见主公渡过了汴水,于对面计诱徐荣大军。徐荣盛怒之下果然上当,率大军欲渡河追杀,张郃本就绷紧的脸更显严肃,在哨塔上一挥手中小旗,“虎头营战骑,准备!”
“虎头营战骑”一扫方才的疲劳之色,紧握军刃严阵以待,双眼透露着嗜血的光芒,他们经张郃口中,已得知他们此举所为何,一个个显得兴奋非常,这可比自己一刀一枪来的爽快!
张郃见徐荣大军已渡过河半,所有的士兵都跨入了河道,猛然一挥手中令旗,“放水!”
“虎头营战骑”士兵闻令,高举大刀,齐断用于固定的缆绳,汴水水势被憋良久,水位早高平日一倍多的河水,再也没有了足够的束缚,凶然冲破缺少了固定的拦截坝堤,携猛虎下山之势,望下游扑将过去。
“‘虎头营战骑’!随某往下游,击杀漏网之鱼!”张郃下得哨塔,上战马挥长枪,高声喝道。
“喏!”
眼见已渡过汴水大半,对面就是对岸,上面栽斜的敌军面目已见得分明,然徐荣心中却升不起一丝的高兴,反而越来越显得担心。事情有些不对啊,按说,即便是敌军再是疲惫,也断不该在此等死啊!莫非有诈?我素来听闻,汴水水势甚急,怎么脚下的河道仅这一点水?不对!此正是寒冬季节,这些少的河水早该结冰才是,怎么这里只得少许的冰凌,看样子似是刚刚结冻而已,莫非?徐荣想到这,心中大惊,方才热血沸腾,转眼间犹如冷水泼头,“吾中凌风之计矣!”
徐荣惊骇的望着河的上游,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被我猜中啊!
然上天却似乎没听到徐荣的祷告,“什么声音?”徐荣大军被一阵轰鸣声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抬头望上游方向看去,那是?
不只徐荣大军,除了凌风百人早知道事情的经过,不见丝毫的惊讶,其余的大军无不扭头寻声望上游方向看去。曹操惊骇的望着上游滚滚而来的那道白线,惊呼出声,“那是……”
再看向凌风的眼神已满是震惊。
凌风却不管别人如何想,在地面上一跃而起,胯上噬月,手中一挺天龙戟,“众将士,准备战斗,击杀徐荣等漏网之鱼!”
漏网之鱼?军士们奇怪的看向凌风,似乎徐荣还有二万五千的军马吧!这也是漏网之鱼?然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见“虎头营战骑”早已上得战马,摆开了阵势,众军士哪甘落后,一个个在地面上跳起,抓起军刃,列阵以待。锦侯所说,那一定不会错的!众军士心中念道。
“哈哈!人道董卓帐下徐荣,精通战阵,深习韬略,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尔!徒有虚名罢了!徐荣,你中我凌风之计矣,某倒要看看,你如何抵得这汴水天威!”凌风在啸月背上坐定,一擎手中大戟,冲河道中的徐荣高声喝道。
“凌风,你纵大水来淹我军,可惜二万五千生灵,你如何下得了手?都言西凉凌风仁慈之名,今日一见,不过天下谬传尔!”徐荣心中惊骇,枉我徐荣久经战阵,却不想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居然中此肤浅之计,徐荣啊徐荣,你这把年纪怎么还…哎!可怜手下的将士,他们......
“哈哈,徐荣,若不是你贪功心切,又何有今日之境况?二万五千大军,生死全系你一人,是你将他们送上了黄泉路!神侯虽仁慈,然尔等是敌军,天下间汝可是见过对敌军仁慈的人么?徐荣,你不是也想着赶尽杀绝,擒神侯与我曹操么?若不是如此,何有今日之境况?徐荣,老则老矣,何做羞己之言?”曹操哪还不明晓凌风之计为何,心中卷起惊涛骇浪,人都言,用兵用谋者,唯水火最难,今日水淹徐荣,凌风之才,岂帅才能比之,操远不如也!
“哈哈,徐荣,身为将帅,你又焉不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若你早投降于某,某定善待之。多说无益,若你不死,再做言语,大水已下,纵是我凌风也无能为力,怪就怪你不撞南墙不死心吧!”
滔天的大水席卷而来,淹没了徐荣大军最后一丝求生的念想,北方人,多不习水性,更如何抵得这天威?大水携久蓄之势,尽卷起徐荣大军,更兼早有张郃等砍伐巨木漂浮水上,,顺水而下,又何止万斤之力!往来撞击,徐荣大军尽被淹没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