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花月满到了现在,才算是明月刘熙这臭蛇的用意。
上次在沁阳宫,她强迫他帮自己,他表面上不显露什么,但实则却深记在心里。
他算准刘默离宫,算准她毒发,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在鬼门关前面转悠,每日经历着头疼欲裂的痛苦。
等他把她折磨的差不多了,才施舍的丢给她一张地图,让她爬着过来恳求解药。
他是在惩罚她,惩罚她当初对他的那个小小的算计。
只是……
她想不通,如果这只是给她的一个安分警告的话,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一些,她总觉得在刘熙步步为营的背后,应该还藏着一个阴谋。
刘熙嘴角挂起了淡淡的笑意,伸手接过黑衣人递来的干净手帕,轻轻擦拭着发尾的水珠,慢慢消退猩红的眸,有一搭没一搭的扫着她。
“再过几日便是父皇狩猎的日子,父皇一向喜欢扮演仁慈的帝王,虽不待见你的身份,但为了做样子给下面的大臣看,也是会在女眷之中给你留出一个位子,狩猎时人多口杂,我不方便派人接近你,到时候你机灵一些,见机行事便可。”
见机行事?这是哪国的意思?见什么机?行什么事?
花月满瞧着由两名黑衣人撑伞,大步流星从自己身边走过,直接迈出门槛的刘熙,想不明白其中的因由。
身子泡在雨水里的时间长了,衣服黏在肌肤上,湿湿痒痒的很不舒服,眼看着刘熙走没了影子,花月满决定不再在这条臭蛇的身上浪费脑细胞。
既然让她见机行事,他就一定会给她一些提示,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必须直,事到临头再说也不迟,而她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从这鬼气森森的地方离开。
伸手支撑在地面上,想要直起身子,可她还没等完全站起来,便再次摔在了地面上,眼前黑蒙蒙的一片,身体匮乏的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瓢泼大雨停了下来,三更的更声敲响,一个黑色的人影无声的落在了她的身边。
感觉到有人推着自己的胳膊,花月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了一个浑身上下全部武装,只留下一双眼睛冒光的人。
那人打量了她一会,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放在了她的手上。
花月满垂眸看了看那信封上的‘亲启’二字,缓慢跳动着的心脏瞬间加快了起来。
她太熟悉这字迹了,根本不需要疑惑就知道是谁写给她的。
“他还好么?”抬眼,本是想问问传信的人他最近是否安康,可她的身边哪里还有人?
没见着她趴在地上么?
现在的人都流行见死不救么?
怎么连一根手指头都不伸就这么走了?
花月满怕信被积水打湿了,赶紧将信塞进了怀里,咬牙支撑着自己快要散架子了的身子,一步一个绊的走出了这废弃的寝宫,朝着未央宫走了去。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暗恋的力量是巨大的,为了能够尽快看到信上的内容,她一路是靠树蹭墙,哪怕身子再虚也强忍着往寝宫的方向走着。
好不容易挨到了院子,摸进了屋子,花月满一下子瘫坐在了软榻上,连蜡烛都来不及点,借着朦胧的月色,掏出了怀里的信封。
我已找到了阿满,但不会对你束手旁观,想要除掉恶虎,只有借助强龙。
白纸黑字,锋发韵流,短短的几句话,却看的花月满说不出是喜是悲。
真正的花月满没有死,看这信上的意思,司慕冉不但是肯定了这件事情,而且已经安全的把真正的花月满给解救了出来。
但他却不曾忘记还有一个和他做过交易的她,所以特意派人给她送来了这封信是吗?
可就算司慕冉心里还记得她又如何?他记得的不过是和她的一个交易,至于他的心和他的人,已经和真正的花月满双宿双栖了。
还真是悲哀啊!一段感情还没宣布开始,便已经落幕。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却不得不承认,她失恋了,并且失的一败涂地,连丁点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将手中的信纸团了团塞进了嘴巴里,花月满迷迷糊糊的翻身上床钻进了被子里,望着窗外雨后的月光,心中发酸却没流下一滴眼泪。
失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
早上天刚亮,七巧便端着白粥走进了屋子。
“娘娘,该喝粥了。”
花月满睁开酸涩的眼睛,虽然气色还有些萎靡,但精神却明显好了很多。
在七巧的搀扶下,她慢慢坐起了身子,看着桌子边上放着的白粥,却轻轻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