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直站在不远处树梢上的擅玉,飞跃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飞身跃进了院子里的深井之中,半晌之后,扛着早已没了气息的赵婧琳又跃了上来。
“砰——”的一声重响,擅玉将赵婧琳的尸体扔在了众人的眼前,随后脚尖点地,再次飞跃上了附近的树梢上。
被活活淹死的赵婧琳,一张脸憋得青紫,双眼圆圆的瞪着,身子像是肿胀的皮球一般,亮的发光。
才刚还笑着看孙清雅哭的花英梅,这会子彻底笑不出来了,她不敢置信的走到赵婧琳的尸体边上,傻愣愣的站了好一会,猛地嗷唠一嗓子的嚎了出来。
“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我的婧琳呦——”
花锦庭见此也是一惊,随后不敢置信的朝着刘默看了去:“这,这这……”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磨破了嘴皮子,最后竟得到了一具尸体。
刘默施施然:“这事,恐怕只有三小姐最清楚不过了。”
他猛一挥手,强力的劲风顺着指尖涌出,花月息只觉得胸口一痛,下意识的张口,发出了一声沙哑的痛哼:“啊……”
“事已至此,三小姐还是如实道来的好,若是等我动手的话,三小姐可就不会像是现在这般,如此舒服的躺在地上了。”
刘默悠悠一笑,收回了手臂,微微负在身后,儒雅高贵的不容赎渎。
孙清雅心里恨恨的念叨:人都这样了还叫舒服?
花月息惊恐的缩了缩身子,错位的骨头登时叫嚣的疼了起来,她紧咬嘴唇看着刘默半晌,却清楚的看见了他那带着警告意味的黑眸。
强压下心里的恐惧和浑身的颤抖,她轻轻地开了口:“是我做的,是我前一天晚上无意听见了三姑的算计,才在今晚堵在了表妹妹的房门外……”
她也不想承认,更不想说,但是她不敢,刚刚她所经历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刘默这个男人根本就是疯的,手段残忍的发指。
不过她也是到了现在才明白,为何刘默哄骗她脱衣服,为何刘默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和府里的人周旋。
这个阴冷的男人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花月满罢了。
可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又如何?如今的她已不敢再嫉妒半分,因为她终于体会到了刘默的危险。
他虽然还是那般的万众敬仰,高高在上,但她却他只剩下了惊恐余生的触目惊心。
花英梅本沉浸在痛失爱女的悲伤当中,听了花月息的话,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的她,登时发疯似的冲了过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为了爬上太子爷的床榻,竟然对表妹妹下如此毒手!还我的女儿,你还我的女儿!”
花月息现在是一动都不能动,眼睁睁的看着花英梅冲了过来,只能闭着眼睛挨打。
孙青颜虽然心惊花月息的狠毒,但到底是自己生出来的女儿,哪里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吃亏?
猛地站起身,挡住了撒泼的花英梅,不管不顾的和花英梅打成了一团。
花锦庭看着这撕扯在一起的两个人,又看了看去了半条命的花月息,再瞅瞅完全凉透了得赵婧琳,无处发泄的他,猛地朝着一旁的秦知茹瞪了去。
“你养出来的好女儿!现在敢和外人一起闹自家的府门了!”
既然花月息能够想到,花锦庭肯定也是能够想到,况且人家刘默从始至终也没藏着掖着,他从头到尾的目的一直表现的很明确。
他所作的一切,只为了花月满。
秦知茹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如今花锦庭责怪她,她当然是把这气撒在了花月满的身上。
趁着院子里还闹得正欢,她咬了咬牙,转身悄悄的走了出去。
阿满,你太不懂事了,怎能如此拉着外人让你爹爹有心?!
刘默的目的已经达到,对于这场闹剧便是没了耐心,放眼扫过院子里每一个人的丑态,悠然一笑,明明是那么漫不经心,说出口的话却字字如钉。
“在你们的眼里,花月满身份卑微,出身卑贱,所以你们理直气壮的对她口出狂言,恶语伤人,但是于我,她既已嫁给我为妻,生就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我虽是祈天之人,但并不介意在瑶蓝大开杀戒,从今日开始,你们若是还想自在的活着,那就管好你们自己的嘴巴,别再让我听见关于我太子妃的一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