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和俺家老爷们作对!看俺不打死你——!”
谁都没想到会有人捅破了窗子,就连花月满也是完全没有任何的防备,后背猛地闷疼了一下,花月满当即抖了手,眼看着自己和菜刀同时摔下了炕沿,心死的闭上了眼睛。
这次,真的是再没路可走了……
“你个小贱种,竟然敢那刀架着俺!看俺不弄死你!”
周寡妇这下是来了脾气,一把拉住花月满的头发,连踢带打的拳头和脚齐齐的往下落。
村长见此,一边招呼着村名在村子里搭木头架子,一边又叫过来了几名村名:“给俺打!往死里打!”
花月满在疼痛之中睁开了眼睛,猛地就瞧见了此刻站在窗外,手中拿着木棍的村长媳妇。
傻逼!臭傻逼!
这是花月满在看见那个一向畏畏缩缩女人的第一感想,那村长和周寡妇之间的眉来眼去,连她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了,她就不相信这个女人会一丁点都没有察觉到。
可是眼下,在看着淫,妇受伤,奸,夫憋气的时候,她不在一边偷着乐,竟然还傻了吧唧的帮了一把。
这……
缺心眼是不是也要有个限度?傻成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赶紧找个清静的地方死了得了!省的自己过得窝火别人看得长气。
结实的拳头,满是泥泞的鞋底,不停的落在身上,被一群人围着打,根本站不起来的花月满当即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贱种!让你威胁俺!”
“小贱种!一会就烧了你男人,让你哭都找不到调!”
周寡妇的痛骂声还在持续着,花月满却没工夫搭理,蜷缩着身子,抱着脑袋,尽量让自己的要害部位避开那些个拳头和脚踹。
拳头如雨,泥巴乱甩的鞋底子不停的在眼前起起落落,毫无反抗余地的她,咬牙隐忍,只铭记着一件事:老天爷最好就这么一直瞎着,千万别给我站起来的机会,不然我发誓,我要不将这高山村踏成盆地村,我就不姓花!
花月满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打了多久,等她被村民们从地上架起来的时候,眼前是止不住一阵阵的晕眩。
在村长的招呼下,村民们将昏睡着的刘默扛了起来,他们一边拉扯着花月满,一边抬着刘默出了屋子。
在村民手中火把的照耀下,暗不见光的黑夜如同白昼,刘默被村民们绑在了堆满柴火的木桩上,花月满则是在其他村民的耸推下,被带到了村长家里。
此时的屋子里站满了人,因为村子里的人都把火葬看成是一种惩罚的诅咒,所以除了村子里那些个家里穷的叮当乱想,要靠着村民们救济着过日子的人焚烧刘默,其他人都是聚集在了村长家里等消息。
守在门口的村长媳妇,看见村民们将花月满从门口推了进来,无奈的叹了口气,在擦身而过的同时,几不可闻的说了句:“对不起,那是俺男人。”
花月满则是笑了,轻蔑了瞥了她一眼:“活该你拴不住自己的男人。”
这种女人其实是悲哀的,但并不值得别人可怜,因为在她们的世界里,男人就是天,无论男人做错了什么,她们都会心甘情愿的受着,甚至是不让别人说自己男人一句不好。
还是那句话,脚下的路都是自己走的,脚上的泡都是自己磨的,看不住自己的男人可千万别怨天尤人,因为那都是自己作的。
屋子里,村长叼着烟袋锅子正和其他的村民耀武扬威着:“看见没,这就是村长的魄力,你们都睁大眼睛看着,也就俺能如此的当机立断!”
瞧见花月满被推了进来,得意的又道:“俺一向公私分明,就算你刚刚在俺的村子里闹事,但俺不和你一个娘们计较,一会等你男人被烧了之后,你直接就嫁了俺的傻儿子,你放心,只要你和俺的傻儿子好好过,俺一定让你进俺们的家谱!”
随着村长的话音落下,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跑了进来,村长伸手指在了花月满的脸上:“二强子,看见没,这以后就是你的媳妇了!”
那男子傻兮兮的一笑,围着花月满不停的打量:“花婆姨,花婆姨……”
狭窄的屋子里,充斥着傻子的嗤笑,村长的无耻,还有其他村民的幸灾乐祸,乌烟瘴气之中,是每一个人丑陋的嘴脸。
花月满在绝望到尽头,忽而笑了:“呵呵……哈哈哈……!”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老天爷你还真是怎么应景怎么来啊,不但不给我一丝绝境逢生的机会,还把我推得要多惨就有多惨。
屋子里的男人们,谁也没想到花月满还能笑出来,不由得都是一愣。
随着笑声越来越大,村民们不由自主的都收起了脸上原本的笑意,只听着整个屋子里,都是花月满那毫不加以克制的大笑。
“村,村长,这娘们该不会是疯了吧?”
“是,是哩,若不是疯了,这笑得怎这渗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