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其中的线索再明显不过,太子妃本来就是瑶蓝的人,是因为联婚才会来祈天,况且太子妃曾经还和瑶蓝的太子冉暗生情愫,如今两个人里应外合的联手,也是再符合情理不过的事情。
只是……
黄木舟和徐长泽分别瞥了一眼笔直站在中间的刘默,均是心照不宣的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如今太子爷这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站在这里,哪怕是再明显的事实,他们也是不敢再说了。
“是与不是,很快便能见分晓。”祈天帝蓦地开了口,“下个月初八之后,罗曼帝会派使者前来答谢请婚,虽然是小辈的事情朕不易露面,但太子切忌一定要盛情款待,只要罗曼国和咱们祈天的关系不变,就不怕瑶蓝再暗自从中作梗。”
刘默敛起万千思绪,轻轻颔:“是,儿臣知道了。”
祈天皇宫,未央宫。
烛光淡淡,银炭静燃。
七巧看着从回来开始,便一直坐在软榻上看着窗外呆的花月满,担忧的走了过来。
“娘娘,奴婢服侍您就寝吧。”
花月满不曾回头,只是淡淡的道:“不用了,你先下去吧,我再坐一会。”
七巧想要说什么,却最终点了点头:“是。”
擅玉被指婚的这个坎儿,她到现在还没过去,心里难过的跟被针扎了似地,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莫名的想哭。
如今这般模样的她,又哪里敢一直在花月满的面前晃悠?讨花月满的心烦?
又在炉子里加了一些的银炭,七巧转身脚步放轻的走了出去。
屋子里安静的掉针可闻,花月满静静的看着窗外,一双眼却空洞的融入不进任何的景色,此时她脑子里想的全是关于刘默的点点滴滴。
七巧说:“娘娘,奴婢不想看见您以后和奴婢一般的后悔,没有为了当初自己的感情而努力,太子爷疼你宠你是人人所看在眼里的,若是您真的有那么一点的喜欢太子爷,不妨就好好的和太子爷相处下去吧,别以后后悔……”
沈晟婻说:“花月满,我还真就没看出你这神经大条的女人,哪里只得他如此的将你放在心上,你别看他总是对任何事情那么冷漠,也别以为他处处算计,就说明他坚强,实则他不过是习惯了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习惯了自己默默去承受着一切。”
擅玉说:“我虽然不喜欢你挡在主子的面前,但我却喜欢主子在你身边时露出的真情实意,因为只有那个时候的主子才让我觉得,他不在是一具为了复仇而活下去的行尸走肉,他也是一个真真实实存在的人,他也有属于他的七情六欲。”
花月满慢慢闭上了眼睛,想着自己和刘默之间的是是非非,忽然笑了,也许,那个阴人真的走进了她的心,哪怕是她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
想着想着,困意来袭,花月满不想动弹的趴在软榻上沉沉的睡了去。
睡梦之中,感觉到有一股温暖将她包裹,她微微睁开眼睛,便是瞧见刘默正抱着她朝着软榻走了去。
“刘默,你怎么不等明年再回来?”她要是没记错,她足足等了他两个时辰。
刘默轻柔的将她放在软榻上,坐在软榻上的同时,细心的为她盖上了棉被,听闻她的话,淡淡扯出了一个笑容:“被一些事情绊住了脚。”
“哦。”花月满点了点头,想要说什么,可太困了,心思着明儿再说,也就不再开口。
刘默看着她娇小的身子在被子下蜷缩成一个小团,爱怜的伸手缓缓抚摸上了她微热的面颊:“花月满,你在螟蛉的时候,可有遇见了什么人?”
花月满此刻困得脑袋有些打结,况且她虽然见到了司慕冉,但并没有和司慕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交集。
所以她想也没想的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没有。”
身边忽然安静了下来,就连喘息声都那么的几不可闻,花月满费力的睁开眼睛,刚好就撞见了刘默眼里那还没来得及收起的万千思绪。
“怎么了?”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生。
刘默回神,笑着拍了拍她的面颊:“没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