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丞相和沈太尉遵照太子妃的意思。”
难得啊,难得这俩老狐狸如此齐心协力的信得过她。
花月满又问:“新帝登基大典一般需要几天?”
擅玉算了算:“从准备到登基,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
花月满捏着自己的几根手指,闭着眼睛算了算,随后笑着道:“就按照大臣们的意思办,既然他们催,咱们就顺了他们的意思,让刘默登基。”
擅玉不说话,但那眼神明显说着你疯了?
花月满却摆了摆手:“天机不可泄露,半个月的时间,足够等了。”
擅玉无奈,转身走了出去。
花月满起身走进了里屋,看着仍旧和文丞相等人坐在一起的刘默,慢慢眯起了眼睛,半个月。
她要等半个月,而她和刘默的相处也就只剩下了半个月的时间。
够吗?她问自己。
不够也要够,她自己和自己说。
擅玉虽然表面看着不同意花月满的说法,或者说其实心里也不同意,但他却还是把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了沈太尉和文丞相。
而更出奇的是,文丞相和沈太尉真的就没有来骚扰过花月满,虽然花月满早就已经做好了被骚扰的准备。
但这俩倔强的老狐狸,却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没过几天便是放出了太子准备登基的消息。
这下,前朝和后宫就都忙活了起来。
宫女的宫女和太监,忙活着登基大典该准备的东西,但朝中的许多官员却忙活着天天和皇后凑近乎。
因为在他们看来,如今太子爷傻了,等太子爷登基之后,皇后肯定是垂帘听政的那个,所以皇后的寝宫门前便是成了好地方,那些官员天天巴结的想要见皇后一面,以表示自己的忠心。
只是……
皇后这个时候已经再无心争权夺势了,因为她要天天忙着和她心里的那个‘刘卿之’在一起。
听闻擅玉报,皇后已经离不开桂白半步,不管是桂白在做什么,皇后都会紧紧地跟随着。
花月满虽然没有看见那副场景,但是不得不说,桂白做的很好,最起码他达成了花月满心目中想要的那个效果。
其实中间的时候,花月满见过桂白一次,让擅玉挑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将他偷偷带出龙吟殿的。
花月满并没有和桂白说太多,只是将一杯花茶递在了桂白的手里。
桂白愣了愣:“这是什么?”
花月满再三叮嘱:“小心一些,这里面有不能洒出来的东西,你记着,以后每天午时过后,我都会找人给你送一杯花茶去龙吟殿,而你要想办法让皇后喝下去。”
桂白面色有些白:“什么药?”
花月满又开始没了正经:“是阻止那方面需求的药,你现在有媳妇有女儿的,我害怕皇后一个冲动就把你给那什么了,所以……你懂的。”
桂白知道花月满在骗他,但是他也没有再问,只是甩给了花月满一个白眼之后,又由着擅玉送回到了龙吟殿。
花月满其实并不想用梅姑娘和孩子堵桂白的口,只是她说过,在这个宫里想要活下去,知道的越多就越好。
只是她没想到,人就是那么的经不住念叨,她前脚才用梅姑娘当了接口,人家梅姑娘后脚就抱着孩子巴巴的来了。
那是一个充满着困意的午后,花月满正在软塌上懒洋洋的躺着,忽然就见梅姑娘抱着孩子进来了。
三伏的天气,花月满做贼心虚的就冷了个透心凉。
“坐吧。”来都来了,总不能撵出去。
梅姑娘抱着孩子坐在了软塌上,看着花月满飘忽不定的眼睛,笑了:“小满子你又何必紧张?既然都做了。”
这个称呼,倒是让她放松了不少。
“偷着做和光明正大的做是两码事。”花月满讪讪地笑。
梅姑娘白了她一眼,动作和桂白一样,忽而叹了口气,但脸上的笑意却还在:“其实我知道你找桂白做什么。”
花月满就惊讶了:“那你不拦着?”
眼看着自己的相公往火坑里跳,这女人是亲媳妇儿么?
梅姑娘轻轻晃着怀里抱着的孩子:“想当初你没少帮我和桂白,或者说若是没有你的话,我和桂白也不可能有今天,所以……是我和桂白欠了你的。”
“欠?”花月满显然很吃不消,“这话说的未免太重了。”
梅姑娘笑:“重吗?”
花月满点头:“重。”
梅姑娘还在笑:“我以为,再重的话你也是能够承受得起的。”
花月满却变成了摇头:“不,我的承受能力也是有限的。”
她现在已经觉得找桂白做这件事情,自己就已经够造孽的了,若是这里面再参杂进了一份所谓的还债,那她就更觉得自己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