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的天气,寝宫里也潮湿阴冷的让人难受。
花月满回到屋子的时候,福禄早就已经派人燃起了暖炉,温暖驱散了潮湿,空气里洋溢着暖暖的味道。
早已醒来的刘默乌发披散,正靠在床榻边上看书,长长的睫毛轻轻地垂着,在白皙的面颊映出了两道半月的剪影。
看着他的闲散的模样,花月满也跟着犯了懒,脱了鞋子解了外袍,一个翻身就滚到了床榻上,伸手搂住了他的劲腰。
“累了?”刘默放下手中的书卷,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
花月满面颊枕在他的胸口,不想睁眼:“嗯……”
刘默就笑了:“那就睡吧。”
花月满闭着眼睛点头,可墨迹了半天也没有丝毫的困意,悄悄睁开眼睛,正见刘默专心致志的看书。
这一瞬,她有一种错觉,刘默好了。
可是这话她不敢问,她怕到头来还是空欢喜一场,更怕他真的好了,因为现在双手沾满鲜血的她,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大梦初醒的他。
伸手,轻轻摩挲着他上扬的美貌,高挺的鼻梁,淡如水的唇畔……
蓦地,手尖一疼,她皱眉,只见自己的手指正被刘默咬住。
“你馋肉了?”花月满想要收手,他却咬得紧。
刘默再次放下手中的书卷,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呢,他已经倾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花月满……”他埋头在她的耳边,轻轻舔舐着她的耳廓。
花月满一愣,似想到了什么,可根本不容许她多想,便是被他带进了一轮的水深火热之中。
从某一点来说,花月满是被动的,因为她发现,很多事情也许是男人原本就该拥有的本,,能。
不过,她却并不反感现在的刘默,在承受着他无尽爱恋的同时,她能够清楚的看见他那消退了所有伪装的俊秀容颜,全心全意爱着她的模样。
在情感爆发的尽头,他紧紧把她揽在怀里,一遍一遍不知疲惫,沙哑且性,,感
的喊着她的名字。
花月满想,刘默是真的爱她,这种爱早就已经融入进了骨血里,哪怕是抹去了他所有的记忆,仍旧阻挡不了他对她的渴望。
其实,这就够了不是吗?
在他愈发愈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一滴泪顺着她的面颊缓缓流下,在他微微喘息着终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时,她伸手搂住了他修长的勃颈,而那滴眼泪,早已悄无声息的滴在了枕头上。
刘默,如果征服我也是属于你的一种野心,那么你赢了,赢得彻底而干脆。
接下来的几天,花月满一直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沐华宫里呆着,天天跟在刘默的身边,和他一起用膳,看书,睡觉。
这样的日子安逸而又美好,但让人眷恋的同时,也终究会逝去。
三天后。
阴沉了几天的天空,终于绽放出了一丝耀眼的阳光。
花月满站在窗口,仰首眯眼,看着那渐渐穿透乌云的一缕缕阳光照耀在大地上,她淡淡的笑了,今日是个好天气,今日是刘默登基的日子。
一双手,从身后揽在了她的腰身上,清冽的冷香将她团团包裹,她不需要回头,也知道那个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是谁。
刘默似乎刚刚醒来,声音里还夹杂着没有完全苏醒的沙哑:“怎么起的这么早?”
花月满仍旧看着窗外的阳光,声音淡淡:“睡不着就起来了,不过气来的刚好,正见着了阳光最美的一面。”
刘默轻笑着吻了吻她的面颊:“再去睡一会吧。”
“皇上,时辰不早了……”站在两人身后的福禄,等得那叫一个汗颜,“奴才先服侍您洗漱吧?不然吉时就赶不上了……”
这俩人秀恩爱都不挑时候的么?今儿可是登基的日子,一会要先去祭祖,然后是百官参见,出宫巡游,这一堆的事情加起来,挤得他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这可真是皇上不急急太监啊!
刘默皱了皱眉:“急什么?等着。”
这……
福禄就想哭,转眼朝着花月满看了去,心里止不住的嘀咕:太子妃,皇上是个孩子,可您不是啊……
花月满看着福禄那要哭出来的样子,笑了,转身催促着刘默:“去吧,早去早回。”
然后也不等刘默的反应,当先朝着内厅走了去。
刘默见花月满离开了,这才对福禄淡淡的开了口:“洗漱吧。”
“是,皇上。”福禄如获大赦,赶紧招呼着早已在门口等候的宫女进门,“小心着伺候皇上,若有差池人头落地。”
花月满虽然站在内厅,但她的目光从始至终都不曾离开过刘默,无论是从洗漱到梳发,再到更衣穿鞋,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