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已经不吃不喝五天的时间了,多少吃点东西吧。”离剑宗主峰,一座洞府内,一袭素雅宫装的女子,端着一碗蛋汤和一碗灵米,来到一名身材健硕,容貌清秀的男子身旁,樱唇一张,轻声劝道。
“他下山了吗?”男子沉默片刻,声音沙哑的问道。
楚香眸光一闪,说道﹕“嗯,昨日就下山了,现在应该抵达靖州城了吧。”
牛大壮起身,健硕的身体沐浴在石洞顶部投射下来的阳光中,微微攥紧,顿时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充满了一种力感,令楚香美眸闪过一丝异色。
回头望着自己的爱妻,牛大壮的一双眼神,仿若能洞彻人心,似发生了某种蜕变,没有了之前的憨厚傻气。
楚香有些心虚的错开他的眸子,娇慎道﹕“干嘛这般看人家……”
牛大壮低下头,少许,他拾起那碗蛋汤,大口咕咚一声就灌入了肚子里。
“慢点喝,小心烫。”楚香取出一张白帕,擦了擦牛大壮的唇。
豁然,牛大壮握住了楚香的素手,直视她的眼眸,说道﹕“师傅告诉我,那夜袭杀我的人并非是他,而他也有大量的人证证明其清白,那么前几天晚上,袭杀我的人到底是谁,为何我所看到的人,跟他长的一般无二?”
面对牛大壮一连串的问题,楚香心中虽早已准备好了说辞,但美眸也是闪过一丝慌乱。
楚香轻皱细细的柳眉,委屈的嗔道﹕“夫君,你弄疼我了。”
牛大壮的手略微一松,随即就放开了楚香的手腕。
趁此功夫,楚香也快速的镇定下来,反问道﹕“夫君是在怀疑我吗?”
牛大壮注视她良久,轻轻地摇了摇头。
楚香温柔的抱住牛大壮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前,如母亲劝慰着孩子一样,轻声道﹕“夫君,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对你最好的人……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牛大壮抱住楚香的娇躯,贪婪的吸了吸她的体香,发出了似梦呓的声音﹕“我现在只有你了,真的只有你了……”
楚香温柔的抚摸着牛大壮的长发,美眸中却掠过一丝罪恶感,感觉整颗心都狠狠地颤了颤。
……
……
靖州无事,却也是暂时的。武昭国的世俗大军早就推兵于老九山下,扼住了靖州的整个西部,且另有一支铁骑,抵达了靖州城外,占领了四座卫城和一些小县城,形成了半包围的局面。
如固守安州城那样,谭勇实行了坚壁清野的策略,放弃了安州城前方以及西方的所有城池。
因为坚壁清野的战略,宗门早已下达给靖州州牧,又有谭勇与牧语,在安州城阻敌近一年之久,在时间充裕的情况下,虽也产生了一部分灾民,但要比当年的安州强上许多,最起码没有因饥饿而死的人。
“四大宗的修士联军在朵儿州三战三败,被迫退到了朵儿州的边境处,而宗门也似乎有放弃朵儿州的意思。”某处凉亭中,这里已是隆冬时节,然谭勇与牧语穿着薄衫,如没事人一样,坐在这里一边饮茶,一边赏冬景。
“两年前还誓死不撤,为何现在又要打算放弃朵儿州?”牧语皱眉。
“或许是四宗的修士大军已经坚持不住了吧?毕竟东安国的修仙界实力本就不如对方,还硬要采取死磕的打法,估计是四宗修士数量损耗的也差不多了……”
牧语缄默,暗暗地沉思,之前他猜测,四宗的掌门,是想要把希望寄托于那座银咒祭坛上,可现在有消息传出,四宗掌门打算放弃朵儿州?一旦撤离了朵儿州,则南平州与西州就会暴露在武昭国修仙界的眼皮子底下,随时都能进入松山地界。
除非……
四宗掌门已经开启了银咒祭坛,放出了里面的某个凶灵!?
“可是,这几天的世俗界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啊,若那个凶灵真的出来了,又怎会如此的本分呢?”牧语陷入了思考。
“师弟?牧师弟?”谭勇轻叫了几声,牧语眼皮一抬,迅速回过神来,冲其歉然一笑,道﹕“抱歉,刚才走神了。”
“师弟不会是在想那位师妹吧?”谭勇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