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念虽然精通医理,却也是饱读圣贤之人。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他一直视沈碧瑶如女神一般,神圣不可侵犯。
只是如今沈碧瑶身中剑伤,又失血过多,已是危在旦夕。若再不解开衣衫处理伤口,只怕性命难保!
此时也容不得南宫念犹豫不决了,他眼睛看向沈碧瑶,柔声道:“并非南宫念有心冒犯碧瑶姑娘,只是如今情势所迫。还请碧瑶姑娘念在在下救人心切,多有得罪,请碧瑶姑娘见谅!”
虽然此时沈碧瑶早已昏迷,未必能够听见,但南宫念若不如此在心里给自己打一个预防针,却是万万不敢这么做的。
一语甫毕,南宫念这才伸出的双手,忐忑地去解沈碧瑶的外衫。
但见里面一件月白色的内衣,也被鲜血染红了一片。南宫念心如刀割般,又颤抖地去将沈碧瑶的内衣褪去,一件翠青色的肚兜映入眼帘。
南宫念眼睛端的瞧见沈碧瑶起伏不定胸口,不禁脸红耳赤,反手一个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脸上。
“南宫念啊南宫念,你太唐突佳人!”说话间,南宫念眼睛又移到沈碧瑶的右肩上,但见凝脂玉肤上凝集着一大片血渍。
南宫念当即取来湿毛巾,将伤口边缘的血渍拭干,又涂上了金疮药与消炎的草药,再赶紧用布块将伤口包扎好。然后用相同的程序处理了沈碧瑶腰间的伤。
南宫念眼见沈碧瑶芊芊玉体,竟然遍体鳞伤,痛惜不已,却是半分邪念也没有。
不时已替沈碧瑶包扎好了伤口,南宫念便将被褥轻轻盖在她身上,静静地守住一旁。
一时间店小二又来敲门,将买好的新衫送了过来。
刚才南宫念一心悬念沈碧瑶身上的伤势,却没留意她身上的肌肤。如今要他再替沈碧瑶穿不上衣服,却是万万不敢了。于是他只得将衣服放在床榻旁的方凳上,又伸出食中二指在沈碧瑶的颈部轻探了一下。
虽然高烧未退,却已比之前好了些,南宫念心中总算放心了些。他本来不是习武之人,要抱着沈碧瑶一口气走这么远的路,还替沈碧瑶治病疗伤,此时安下心来才觉得疲惫不堪,便趴在圆桌上,呼呼睡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南宫念迷迷糊糊之中,只觉得脖子一凉,浑身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待他睁眼一看,陡然一惊,只见沈碧瑶新衫在身,摇摇欲坠,一把青铜玉箫剑直架在他的脖子之上。
南宫念顿时睡意全无,缓缓站起身,但见沈碧瑶的双目冷若冰霜,于是战战兢兢地问道:“碧瑶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沈碧瑶冷冷地道:“是你替我疗伤换药?”
南宫念微微点头,道:“是的……不过在下对姑娘绝无半点不敬之心!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在下只为替姑娘疗伤,才不得不这么做。南宫念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出半点亵渎姑娘之事,也没有半点对姑娘的非分之想!”说话间,已将右手立掌,高高举起。
沈碧瑶见南宫念言语恳切,便又道:“那你可有摘下过我的面具?”
南宫念心头一揪,眼中不禁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