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春秋言罢,身子一晃,即冲了过去,却不出剑,而只扬拳挥击直捣。
“那本公子倒要瞧瞧,你能怎么个不留情法!”白衣青断喝了一声,立即抬掌应招。
拳掌相接,牧春秋身如山岳,分毫未动,白衣青年却脸色一白,连退十余步,喉间一口鲜血难耐,终于忍不住咳出!
“啊——西门兄,你怎样?”
另一个姓白的锦衣青年原本还好整以暇观望,一见此状,登时大惊失色,他们二人为伴有些时日,深知彼此武学造诣,他自认还不及这位西门兄弟,眼下西门兄弟连这姓牧的一招也接不下,那他只会更加不堪,急惊叫着跑过去扶他,既是一分关心伤势,更多的,还是想借此离牧春秋远一些。
见此,白衣青年暗骂猪脑子,既见自己不是对手,这时就该直接出手拿下那两美人作为人质胁迫,牧家之人自诩名门正派,到时绝不敢妄动,可眼巴巴跑这来做什么?等着被一锅端吗?
但事已至此,却没心情计较了,单这人一个便已不敌,加上旁有帮手,若纠缠下去有死无生,眼下还是先考虑如何脱身!
试探一招,大取上风,牧春秋便大致明了对手深浅,在内功上,至多二流罢了,而既内力不强,那纵使外学上乘,又能如何?看年纪,有此修为已算不差,但比他牧家骄子货真价实的一流真境还是差了太远。当下心中有所自得,也没了交手兴致,只欲尽快解决,便道:“还以为你这胆敢在衡山剑派的山门驻地撒野的淫贼武功会有多了得,没想到只是花架子,实在叫人失望!也罢,今日便废你二人武功,以示惩戒!”
驰步上前,要一举解决了祸害!
白衣青年急忙叫道:“且慢!”
牧春秋一顿,道:“怎么?现在想要求饶了吗?晚了!”
白衣青年挣开同伴搀扶,抹了抹嘴角鲜血,拱手问道:“我虽不济,却还未到求饶的地步,只是想问牧公子今年多大?”
牧春秋微微蹙眉,却还是答道:“二十有三!”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我今年方才十八,还未到及冠之岁!”
牧春秋道:“你想说什么?”
白衣青年道:“牧公子武功确实厉害,目前我还不是对手,但这完全是我年纪小的原因,论天赋资质,我绝不比你差,牧公子可敢给我三年时间?三年之后,你我再斗一场,若我再输,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牧春秋冷笑道:“真是自信!”
白衣青年道:“就不知道牧公子是否也有自信!”
牧春秋傲然道:“你若是江湖侠士,正派中人,休说三年,等你十年又何妨?可区区一介淫贼,也配吗?我若应下,便是说我堂堂牧家传人,也只与你一个淫贼相提并论,岂非损我星斗牧家的名声?”
白衣青年高声道:“这么说来,牧家是不敢接我挑战了?也罢,既然星斗山庄浪得虚名,我今日也只好认栽,只管动手好了,若眨一下眉头,我跟你姓!”直接便将约斗对象升华到了对整个牧家的程度。
此刻不少人都往山上赶,正巧在附近的,除他们之外,虽不多,却也尚有几人,早便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他这一嗓子,便是刻意将话传开,注意到的人越多,这牧家之人便越有可能受激!
牧春秋不为所动道:“那你最好别眨眉头,否则害我牧家多出一个淫贼来,便实在有辱门风清正!”
继续上前逼来。
白衣青年不由后退,口中喝道:“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