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忻韵远远打量一眼,没有绣金绝不是皇族之人用的,她心里有了计较。福个身,温温润润的开口道,“回老祖宗,孙儿不曾见过。”
“真当?”
“可这就是大小姐房里找到了。”洗衣嬷嬷急忙开口争辩。
“哦?洗衣房人来人往,兴许其他的衣物混错了地,嬷嬷能保证,这就是从我屋里拿去的衣物吗?”楚忻韵不愠不火道,“嬷嬷可记得,几日来取的衣服,谁将衣服交给你的。”
嬷嬷愣了一下,回道,“三日前,姑娘房里的写意姑娘亲手将衣服给奴才的。”
“你胡说!”写意第一个跳出来指着嬷嬷的鼻子怒道,“小姐的衣服逢双日一换,三日前可是单日,怎么会有换洗的衣服!”
“嬷嬷或许是记错了,写意虽是我的贴身侍女,可这些东西却是不经手的,房里还有位棋意管着我房里琐碎的小事,换洗衣物这些事情过的是棋意的手。”楚忻韵温和的解释道,“前几周,孙儿见棋意进退得当,便私自做主提了棋意进屋,这事和老祖宗提起过的。”
“那这男人的衣物在你的衣物里发现,这该怎么说。”
“回老夫人,孙儿行的正坐的直,白日出门有侍女跟着,夜里休寝时写意在外头候着。倘若孙儿当真做出那破廉耻之事,岂会做的如此光明正大?”
“奴才斗胆,写意姑娘是大小姐的贴身侍女,想来和大小姐是一条船上的,写意姑娘的话并不可全信。”洗衣嬷嬷道。
二夫人瞅了一眼老夫人的脸色,道,“既然嬷嬷有异议,不如府中上下彻查一番。看看是嬷嬷有理,还是大小姐有理。不知老夫人意下如何?”
老夫人深深的看了二夫人一眼,转而看着楚忻韵,“你觉得呢。”
“回老夫人,孙儿没做亏心事,自然经的起查。若是查不出什么东西,孙儿可不认这盆脏水。”
“那就查吧。林嬷嬷,派人将府中的下人都看好了,一个个的盘问,你亲自去查。”老夫人最后定了锤。林嬷嬷低头领命,老夫人房里几位身强力壮的侍女动作迅速的将府中下人单独喊来问话,林嬷嬷亲自往楚忻韵的院中去。
中堂一时间悄无声息,留下来的人心照不宣。写意气呼呼瞪着洗衣嬷嬷,老夫人高坐着,低头摩挲手中的佛珠一言不发,眼角的皱纹多了几条深刻,二夫人在下头端坐着,心不在焉的端着茶,却久久没有品。
楚忻韵看着下头跪着的洗衣嬷嬷,突然想到前不久二夫人将三房的几位婢女赶到洗衣房,不知道这件事和三房有没有关系。可若是说有关系,以姜氏的性子陷害不可能做的这么的粗糙,留下的漏洞处处都是,随意一个就能让自己翻身反咬她一口。可姜氏的婢女才到洗衣房没几天就传出对自己不好的谣言,说是没关系傻子都不会信。
楚忻韵一时间有些迷茫,无意识的摸着手中玉瓷杯的杯壁。在情势尚未明朗之前,她不敢妄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