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易浊风压住怒意,决定懒得解释,再道,“回去转告溥侵,不要再跟我玩手段了!天下间没有这样一举两得的事!”
“这……”熊冠希听得愈发迷糊费解,正要开口询问易浊风什么。
不料,夜色中,易浊风的几丝长发忽然迎风飞起,不客气道:“你回去复命吧。我会尽快自己过去天一教找他!”
“唉!”熊冠希察觉到不对,不禁沉声一叹,再苦着个脸道,“我想你曲解了教主的某些用意!不如你现在就随我回……”
“滚!”当他说到半途时易浊风又冷冷将他打断。
“你……”熊冠希一哽,面容上也终于浮现少许不悦之色。
只是,在斟酌片刻后,他忍住了那些不悦,再微微躬身,冲易浊风道,“那行。今晚熊某先告辞了!”
易浊风没有再应声,任由熊冠希走了。
高处更为黑暗的屋檐上,程戈将这一切看得和听得清清楚楚。可是这也弄得他更加迷惑了,他不禁思考道:“听易浊风的意思,三大掌门是溥侵杀的?但是溥侵本身就是四大门派的公敌,按照常理,他杀人不会畏畏藏藏啊。”
“先不管这个了,跟着易浊风找到如歌再说!还有刚才那个神魔之力,并非他们两人发出来的。看来这附近还潜伏着不少高手,如歌的处境也许很危险……”想着想着,程戈又轻叹一口气。熊冠希已经走了,易浊风也要离开了,可是他不能跟踪易浊风太近。否则以他现在的修为,再近易浊风一步,势必就会立马被易浊风发现。
不太明亮的月光下,易浊风微微抬眸,目光在前方的屋檐上稍稍停了一会。不经意间,见得他的唇角扬起了一丝诡谲且阴沉的笑容。
第二天的黄昏。
在去往鸾凤山途中的某客栈,被点了穴道的史如歌,呆呆地坐在窗边的一张桌子旁。
花俏端来一碗青菜牛肉面,放在她的眼前,冷声催促她道:“快点吃,吃完还得赶路啦!”
“哼!”史如歌狠狠地瞪眼她,再傲慢扭头道,“你们点了我的穴,我动都动不了,还怎么吃啊?当我是畜生只低头用嘴就可以了么?”
“你……”花俏扬了扬手,恨不得一巴掌朝史如歌的脸上扇去。
可是,她不敢!
“哼,有本事就打啊?你敢打我,我让易浊风杀了你!”史如歌越发昂起头来。
倏然,花俏也睁大眼睛,瞪着史如歌道:“你个小贱人,我真不知道易少爷喜欢你哪点!论姿色和教养,你连我们姝帘小姐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我呸!最讨厌有人拿我与那女人相提并论!”史如歌气得轻轻吐了口痰。
花俏又气得白了她一眼,指了指她道:“没教养就是没教养!史如歌啊史如歌,你爹史乘桴过去到底教了你一些什么啊?”
她被气得愈发厉害,史如歌反而愈发高兴,又淡定地说:“哼,你真想知道么?真想的话,那你先解开我的穴道,我来好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