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就是让你死,我们村子的人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以为你这些年吃的那些山珍海味是从哪里来的,你这不劳而获的日子也该结束了。”站在季严流身边的老者看着王乐容严厉的呵斥道,他低头看着季樊篱满眼的心疼:“为了你这样一个心胸狭窄的女人,真是可惜了!”
“那是你们,你们生来都是劳碌命,就是该干那些,我是千金小姐,生来就是要让人伺候的。”王乐容目光放在季樊篱的身上,眼底含笑是不是,她将手伸进季樊篱的西装中,在众人气愤的眼神下,突然抽出一把短刀刺向季樊篱的胸膛,在众人惊愕呆愣的视线下,她刀子下滑,在季樊篱的胸口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
“你疯了!谁让你这么对待他!”老者颤抖着骂道,想要上前撕扯这个不尊重季樊篱身体的女人,却被季严流伸手拦住。
“村长?这个女人她~!”老者脸上神色哀痛的看着胸口满是血红的季樊篱。。
“立刻将这个女人给我丢掉岛子上去,不用给她食物。”季严流声音冷寒,黑眸紧紧的盯着季樊篱,值得吗?值得吗?要是你知道你死后会有这样的待遇,你真觉得值得吗?
“不准过来,谁在过来我就将他这么也开一个血洞。”王乐容挥舞着刀子不让人靠近,作势又要在季樊篱的身上扎刀。
季严流抬手,示意他的手下们停下。
当王乐容看到那些人果然停下的时候,她的脸上突然朝着季樊篱绽开了一抹十分灿烂的笑容,季樊篱看到了吗?连你死了都能保护我呢,你这么优秀的保镖我怎么忍心放你走呢!王乐容那只握着他大掌的手狠狠收紧,突然,她扬刀朝着只的心脏插了上去:“唔~!”王乐容咬着牙闷哼出声,眼睛却笑着看着季樊篱那上勾的嘴角,真疼啊,你真是能忍,竟然都不出声,看,我果然是跟你待得时间太长了,我也变得这么能忍,血液从她的嘴角流下,她握着刀柄的手在发抖,她用力撑着身子,刀子下划,她似乎都能听见刀子割肉的声音。
在她身后那部队中的大兵,准备偷袭她的手僵在空中,明明是站满了人群的空间,却静的连一根针落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莫少扬、王厉轩,莫奇等人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谁能想到这个疯狂执拗的女人,竟然会将刀子插向自己。
王乐容憋着一口气不肯让它泄出,当那胸口的洞口足够容纳一只人手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身体也越来越低,身体开始压向季樊篱,她停顿了一下,握着刀柄的手突然在胸腔内滑动,她不管那急速流出的血液,额上一杯冷汗浸湿,脸色苍白,她艰难的扔掉短刀,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胸膛,握住那颗依旧在跳动着的心脏狠狠往外撕扯,在众人惊恐的视线下,一颗鲜活的心脏被她掏了出来,只是这颗心脏多处因为她的那不规律的摘取被划伤,她不管不顾,快速的将自己的心硬塞进了季樊篱那开口的胸膛中,两颗心在那颗狭小的地方紧紧的挨挤在一起,她整个人也趴在了季樊篱的身上,她趴在季樊篱的脸边ying侹着吻向他那带着笑意的嘴角,眼泪滑落,脸上的笑意是从来没有过的痛快“季樊篱,我的心给你,你带我走吧!以后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她抬眼看向眼底神色晃动的季严流,终于开口:“我的命,只有我自己能做主。”语毕,这最后坚持不肯松的一口气,终于咽了下去。
季严流看着那相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胸膛中那颗心脏在疯狂的跳动,说不震撼那是假的,这个到死都不肯放下自傲认错的女人,却挖心给了季樊篱,恍惚中他看到季樊篱嘴角那抹笑意越来越大,好像在跟他说“村长,你看我这么做是值得的。”他嘴角也跟着扯动,是啊,是值得的,这个女人对所有人都不好都狠心,最后的狠心却是为了你,你的付出却是是值得。
莫少扬看着王乐容那捂在季樊篱胸口伤口上的手,好像生怕有人将她的心从季樊篱身体中剥离出来一样,良久,他终于憋出一句话:“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毕竟是从小长大的人,看着她用这样残酷的方法结束自己,他的心也难免受到影响,他想杀她最多是一颗子弹,可以这个丫头的手段怎么能这么血腥,到死也不让周边的人好过,他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弧度低声呢喃:“还真是有她自己的风格。”
“最后,她也终于知道她爱的人,爱她的人究竟是谁了!”莫奇看着脸上神色安详的王乐容,嘴角上勾:“她最后的那个笑容,大概是她这些年来最真也是最开心的笑容了吧!”
“是啊!那样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原来,她以前在我们王家过的并不开心,她的假笑却迷惑过了我们所有人。”王厉轩看着那不断流出的血红出声哀叹道,永远都是那么嘴硬任性,明明就是知道季樊篱对她的付出了,最后还是要抛出那种让人觉得她不知好歹的话语,她要是真的不理解,估计是不会舍得放弃她那珍视的生命,好死不如赖活着,她总是有方法作怪,他叹息一声:“珍惜身边人。”
“是啊,珍惜身边人。”莫少扬看向孟寻语的方向。
莫奇呢喃着王厉轩的那句话,看着王乐容和季樊篱的笑颜,他心头赫然一怔,抬头神色清明的看向莫少扬,神色认真的看着他。
“怎么了?奇干嘛这么看着我?”莫少扬被莫奇看的周身发寒,关键他还知道这家伙喜欢着他,他心底更加别扭。
王厉轩古怪的看着莫少扬那紧张的模样,至于吗?光被盯着就这样。
“扬子,我决定了,我不再爱你了,不再喜欢你了。”莫奇说着心头好像如释重负,虽然很不合适宜,但是,他脸上还是绽开一抹微笑,珍惜身边人。
轰,莫少扬的脸瞬间被染红,这个家伙咱么就这么大喇喇的说了出来,不过,看着他那副认真的样子,他马上意识道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硬着头皮四周惊讶的目光硬着头皮点头:“嗯!我知道了。”
“你一定要跟语姐好好生活,我会还会守着你们的。”莫奇的语气越来越轻快,虽然,这是他一直做的事情,但是,在他做了这个决定以后,他的心情瞬间变得不一样,不再是以爱慕者而是用家人的身份来守护,至于他的爱人,应该也一直是在身边,他回去正视那段感情。
“你......你们~!”王厉轩看着这一来一往的两人,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惊的是扬子竟然知道奇喜他,喜欢他的男人照顾了他的老婆长达五年之久,他们还是一家人,这关系还能在乱点吗?
“季氏一族的村民们,都看着这里。”一个嗓音不错的男声从货车上的传了过来,本来处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的村民被唤醒,纷纷转身看向那货车,那入眼的画面却再次震撼了他们的心神,这是一幅何等肮脏龌龊的画面。
“呜呜呜......!”那被王乐容吓得脸色惨白的老太太,在看到这样一幅有着她身姿的画面,再也受不住这一波又一波的刺激,她看着那不堪的画面疯狂的叫嚷着,想让人关掉,但是,事实证明她的叫嚷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季唯远身体僵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这些画面没有人比他更加熟悉。
“这个畜生啊~!”站在季严流身边的老者,看着那屏幕上光着身子的男人,他总算是知道了自己的孙子为何会那么维护那个老太婆,原来,这两个人......一时之间,老者怒火攻心,身体向后仰去。
“老叔!”季严流惊呼一声,身边的手下快速接住了倒下的老者。
“这也太......”王厉轩瞠目结舌看着那香艳的画面,他张了张嘴便说不下去,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僵住的季唯远,忍不住赞叹道:“真是个有品位的年轻人。”这一点他自叹不如。
“鸳鸯戏水!”孟寻语的身影穿过人群,出现在她们的眼前,她站在王乐容和季樊篱的身边,眼神幽深的盯着躺在血红中的两人。
王厉轩顺着孟寻语的视线定睛一看,果然是,两人的血已经将他们周围的地面都染红,这两人正好身在其中,果然是鸳鸯戏水,这也算是双宿双栖了。
“老婆,你过来啦!”莫少扬迫不及待的搂住孟寻语的身体,将脸埋在她的肩窝,闷声说道:“老婆,我害怕!”
莫少扬的声音让王厉轩嘴角猛抽,恨不得抬脚将他踢到海中。
“我知道!放心我不是王乐容,我会好好珍惜你的。”孟寻语视线始终放在王乐容和季樊篱两人的身上,她伸手环着莫少扬的腰身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抚道,自己也狠,但是自己不会让周围的人难过,甚至在心底留下这样有阴影的画面,王乐容一生只是为了自己活着,其实她也是挺欣赏她这种风格的,只是下场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