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哥,我爹回来了,程大哥...”就在程逸雪与玉阳君交谈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凃灵芝的声音,话语声却是有些紧张与不安,程逸雪听到后神色一变,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凃姑娘,发生了何事?”程逸雪站在门外向着凃灵芝询问道,此刻的凃灵芝清泪在眼眶中打着转,楚楚可怜,程逸雪心中也紧张起来。
“程大哥,我爹刚才路过悬木桥时,那桥偏偏塌了,阿婆说...他们说爹爹掉落悬崖之下,可能是活不成了...那悬崖深达万丈,如今..如今怕是..”说到最后,凃灵芝已经大哭起来。
“什么?姑娘莫急,我们这便去看看,那悬崖既然如此深,必然生有繁茂林木,令尊就算不慎跌落也不一定会遭遇不测的。”程逸雪安慰着凃灵芝说道,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果真是世事无常,又或者这便是天命...
凃灵芝乃是幼年,遇到此种事情当下便乱了方寸,唯一能想到的人便是程逸雪这位男子,故而才在慌乱中对程逸雪说了此事。
悬木桥乃是山佑村两里之外的独木桥,两端是高山,平日里村民来往时便主要倚仗这木桥,只是这木桥年久失修,再加上如今时节乃是深秋,暴雨连年,所以才会断裂。
程逸雪与凃灵芝到达那浮桥时,高山边缘已经围了不少村民,熙熙攘攘。不时还在交谈着什么,对那悬崖边唯恐避之不及,程逸雪与凃灵芝来时。不少人纷纷侧目,投来同情的目光。
外出时,程逸雪便让凃灵芝携带了钩索长绳,凃灵芝心中越发焦急,不顾及别人的劝阻便要投下长绳,跃入悬崖下,看着那笨拙的动作。程逸雪哑然失笑。
将凃灵芝拦下后,程逸雪言道:“还是我下去吧,若是这悬崖真的有万丈之深。你根本无法坚持长久。”
“这怎么可以,程大哥你大病初愈,不宜劳累过度,更何况。悬崖之下定然危险重重。我怎能叫你冒险。”凃灵芝拒绝着说道,眼中泪光闪烁明亮。
程逸雪之所以会昏迷在山涧之中,乃是罗天大陆与离影大陆相隔遥远,传送时遭遇的空间之力无比强大,虽然有传送符护身,但也无法即时清醒过来,至于凃灵芝的父亲见到程逸雪时,却是其七日轮回咒双耳失聪之日。有血溢出,这才被视作了重病之人。
“无妨。我的创伤已经好多了,你不必担心,更何况,若是能寻到你爹,以你的身手也是无法带他上来的。”程逸雪缓缓说道,目光逼人,让凃灵芝无法拒绝,最后只能遵从程逸雪的意见了。
随后,程逸雪便借助绳索跃下了悬崖,神念向着崖底扫去,终在一株粗大的高木上发现了一名年约五旬的老者,这老者长相慈眉善目,但此刻已经奄奄一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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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后,幽静的小道之上正行走着两人,一位年轻男子,身穿淡蓝衣衫,正是程逸雪,其身旁之人则是一位老者。
“涂大叔,前方的城镇便是集乐镇吧,想不到此城竟然如此荒僻,若不是大叔带我来此,恐怕我也不能轻易的找到。”程逸雪向着身旁的老者如此说道,被他称作涂大叔的男子正是凃灵芝的父亲凃岩,凃岩的身上背着一个竹篓,在竹篓之中还有许多草药,药香之味十分浓郁,而往程逸雪的背后瞧去,赫然也是此种打扮。
程逸雪与凃岩手里还拿着一柄锄头,时而会跑向路边的杂草中将翠绿色的灵草挖出,放入那背篓之中。
程逸雪与凃岩离开山佑村已经半月时间了,那日,程逸雪将凃岩救起后倒也没起什么太大的波折,凃岩志在悬壶济世,所以走过许多地方,听闻程逸雪要返回家乡,便相约同行,凃岩医术高明,对程逸雪也不隐瞒,经常讲解一些药石之道。
程逸雪乃是修仙之人,擅炼丹药,对灵药也多有了解,见到凃岩教授医术,也欣然接受,而凃岩见程逸雪天分极高,讲解时也极为卖力,没有端起年长的气势,凃岩当然不会知晓在他面前的男子实际年龄百岁之多了,否则,也不知会是何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