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蔡小丽谈妥一切后,已经是黄昏时分,眼看太阳就要下山,而慕云要找的人却才找齐2人,不免心中阵阵发急,好在白佳与小丽都是通情达理之人,愿意跟着两人连夜寻找剩下的姐妹,毕竟两人都达成共识,希望为自己冤死的姐妹讨还公道。
所以在李月的建议下,四人再次出发,前往剩下的姐妹家中劝说。
凌晨4点左右,慕云和李月总算找齐了七姐妹中的六人;这六姐妹似乎所住之处都相隔不远,而且全都是住在农村里,家境最好的,也只是作为村主任的蔡小丽而已,其余人的状况,要么是穷,要么是落魄或者家境戡乱,就连最为风光的蔡小丽,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痛楚,也不知道这六人是不是受到了雪莉的诅咒影响。
这一夜,六姐妹再次重逢,在李月和慕云的安排下住在一家市区的酒店里;住宿的费用自然不是李月来负责,而是慕云通过蒲德智那富家子搞定的。
聚在一起的六姐妹在慕云和李月的劝说下,总算是消除了心中的那份忧虑,愿意出来为二十年前的那件事作证,这是李月感到欣慰感到庆幸的地方,他不断在心里感叹着,多亏自己没有拒绝慕云来调查这起案子,如若不然,他也不可能知道二十年前的那件自杀案,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七姐妹已经找齐了六人,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人了,而这最后的一人,正是二十年前那起案子的主谋,也是让如今的六姐妹最为畏惧之人,慕云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寻最后的那一人,并非是时间上的因素,而是慕云还有自己的另一个动机。
凌晨时分,初冬季节的风带着沁人的寒意,对于被慕云从大半夜叫起来在酒店开房,蒲德智并没有任何抱怨,甚至还顺着慕云的意思,自己请了两天假期,而且还帮慕云延了两天假。至于梓涵那边,她得知慕云是为了学校传言的诅咒去办事,也没有任何阻扰,毕竟她自己也是一个修道之人。
此刻,蒲德智就跟慕云和李月同处一间房,至于跟慕云和李月一同前来的六姐妹,则全都聚集在另一间大房间内,经历了二十年的分别,此刻的相聚,正是倾诉思念和生活的好时机,或许,她们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李队长,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你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了?”酒店房间的阳台上,慕云站在李月身旁,双眼顾盼的看着李月,等待他的回答。
李月手里的烟灰缸内,已经放了六只烟头,他手中夹着的那只燃烧的香烟,已经是第七只了。此刻他面色焦怒,却又有些犹豫,为难。怔了怔,李月将手里才抽到一半的香烟掐灭后,双眼看向远方那零散的灯火,回道:“这件事看来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如今六姐妹虽然已经聚齐,也愿意一起出庭作证为二十年前的那起案子翻案,可是现在我们要针对的人,身份却有些特殊,如果搞不好,我们所有人都要受到牵连。”
“李队长,你心里的担心我明白,可是现在证人聚齐,我们好不容易才得知了二十年前的真相,总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吧!”慕云表现的很激动,或许,是李月如今的态度,让他有些生气。
李月长长的一声叹息,回道:“有些事,并不是我说了算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刑侦队队长,充其量对调查一些刑事案件有发言权,可是现在我们要调查的,可是甘舟市政法委员的老婆………”
“政法委员又怎么样,难道政法委员犯法犯罪就不用受到法律的制裁吗?”李月的话,彻底激怒了慕云,慕云心中的火气上冲,也不管此刻夜深人静,顿时就大声的吼了起来。
李月见慕云动怒,却也不敢说什么,倒不是他害怕慕云,而是慕云此刻说的一切,都是事实;自己之所以沉默,其实也是在自己的前途和案件的真相之间挣扎。
蒲德智此刻就站在两人身旁,他从慕云嘴里得知一切后,也是愤愤不平,现在见李月这位刑侦队对这这般懦弱,他也有些愤怒,当即迎着慕云的话说道:“李队长,如果我们大学死的两位女同学其中有一人是你的女儿,现在你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吗?”
“这……”蒲德智的话咄咄逼人,可是李月却憋红了脸,一时半会吱不出声来。
蒲德智见李月有些愧疚之意,顺水推舟继续说道:“你是警察,你的职责就是调查案件真相,抓捕罪犯,还受害人一个清白。可是现在你却只是因为要去找的人是政法委员的老婆,就打退堂鼓,那如果哪一天,政法委员拿刀杀了你的家人,你也要沉默不语任由其逍遥法外吗?”
“别说了……”李月突然一声暴喝,阻止了蒲德智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