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离痕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抬手拍去,但终究没下得去手。反手一掌打碎了湛雪眼前的铜镜。湛雪面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玻璃乱飞,一泻而下,碎片掉落,划破了湛雪手臂,鲜血如泉灌注而出。
江离痕眸中闪过一丝不忍,“你•••••。”
缓缓抬手,轻轻撕了一块衣衫,反手草草包扎了伤口。淡声道,“王爷,夜深了,德妃妹妹还在等你。”
江离痕一怔,想不到,她在这种时候好不忘赶他走,当即怒不可揭。冷笑一声,“德儿那边本王安排的很好,不捞王妃操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本来是一句很生气的话,到了湛雪听来,就变了味道,是啊,她怀孕了,他怎么可能不好好照顾那?看来自己正如他所说多管闲事了。苦笑一下她好像还真是自己的一根刺,扎那疼那。
抬眸,门扉煽动,除了满地的碎屑说明刚刚发生的事,什么都没有。原来真的有一种方法是伤人先伤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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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香儿无力的推开,“湛雪阁。”满地的碎屑着实吓了一跳。湛雪无神的躺在床上,身上还穿着那件昨夜的男装,眼圈有些发红,显然哭过不久。听到开门声,无神的双眸终于恢复了少许清明。缓缓起身,看也不看满地的碎渣,淡淡的道,“你来了。”香儿小嘴一撇,“郡主,王爷又欺负你了?”
湛雪轻笑,“没有。”说话间下了床塌,坐于梳妆台前。素手轻扬,“来,过来帮我梳洗。”
香儿哦了一声,小步走去。即然郡主不想多说,那做奴婢的也不多问,否则死了都不知道杂死。
“静心阁。”江离痕斜斜靠在躺椅上,面色阴沉,暗影闪过,“王爷。”
面色一冷,黑眸深沉,“什么事。”
暗夜道,“刚据暗卫来报,前面王妃与贴身侍女一起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