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屠城已经进入一种入魔的状态,用一种很诡异的步法,像喝醉酒一样,当有骑兵向他冲来时,他从来都没有提前做任何躲避,都是直到马快撞到他了时,才突然一闪身,错位而过。
甚至于,有几次让他的剑得手,有几个骑兵,在互相配合地冲击下,居然还被屠城从马上砍了下来,双手剑在他手里,仿佛已经不是一把武器,而是画师的笔,雕塑家的刻刀,如果不是每次出剑带出的血,充满着残酷的腥味,所有人一定以为,他正在做的事,不是杀人,而是一种艺术。
而他,正入魔于这种艺术,一声不吭,只顾应付着每一次冲击。
公牛则和他相反,明明jing神上非常的清醒,嘴里却像疯狂了一样,鬼叫连连,这些战马要不是久经战场,估计都可能被他吓跑。
左冲右突了好几次,一直被骑兵牵制着,无法顺利出手,嘴里叫着“老子下次换长斧了!”,原来是短柄斧让他吃尽了亏。
对由斯来说,这位扈从的失误,是一个机会,他知道,对付骑兵最好的方法,是骑兵。就像对付弓弩手最好的方法,就是弓弩手一样。
所以他现学现用,试着像屠城那样,不四处乱躲闪,而是在扈从擦马而过时,突然一闪,扈从的剑,划过了由斯的胸口,那种胜利的感觉,让这位扈从心里一阵狂喜。
他真正参加的战斗不多,今天能参加这么大规模的骑兵集体战斗,而且又是一边倒的屠杀xing质,让他充满了快感,而现在,这种快感马上就要升级了,只要这把剑,划开由斯的胸,那滚烫的血,一旦飙出,一定是最美妙的感觉。
马从由斯旁边擦身而过,扈从感觉这种快感已经升华了,全身都带着一种酥麻的感觉,真像是心脏要停止跳动一样。
不对!由斯的胸口没有被划开!而自己……扈从不可思议地发现,那种酥麻的感觉,那种心脏要中止跳动的感觉,是真实的!
他的胸口皮甲被划开了,整个胸腔都被砍开,而且自己已经不在马背上,而是飘浮在空中!
在落地的瞬间,扈从好像想明白了刚才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已经永远没办法继续思考下去了。
由斯现在也在思考,身上的旧衣服已经被骑兵剑完全划破,露出jing钢复合甲,在有乌云密布的傍晚,仍然闪闪发亮。骑在马背上思考,真的比胸腔被砍开,躺在地上思考感觉好得多,不过,他也没时间可以思考了。
夺马成功,他马上向前冲去,他知道后面有杆骑枪正瞄着他的背冲刺而来,只要自己的马速一放缓,那杆骑枪可不管自己身上穿的什么jing钢复合链甲,在这种冲刺下,一堵墙估计也保护不了自己。
这时,他看见有另一杆骑枪正瞄着蛇妖后背而去,于是他把马方向略一调整,硬是和那骑士对冲而去,就在骑士以为必然可以刺死蛇妖时,却突然被由斯整个人串在铁剑上,带出好远,才被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