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
无数凄厉而绝望的声音响起,其中有银狼和大学者的声音.有大头和十五个工兵的声音,也有那铁笼里,无数奥兰多黑人的声音。
为了手下而认输,为了手下而受伤,为了手下而接受失败,为了手下而致残,这些他们中的不少人,都见过了。
但是,为了区区几个手下,为了最卑贱的奥兰多奴隶,居然放下了自己的尊严,要喝下这一袋敌人为了羞辱他而送上的尿。
谁见过,谁见过这样的领军者,谁见过这样的首领。
大头和十五个工兵,已经进入了疯狂的状态,用尽全力摇晃着,企图挣脱手臂上那紧缠的绳索,但是,那几指粗的绳索,只是更深地勒入他们的手臂。
他们已经不知道手臂上的痛,因为他们的心里更痛,那种痛已经让他们忘了周围的一切,心里只剩下一句呐喊:“不能喝呀!”
连银狼和大学者两个粗犷的男人,也终于眼泪盈眶,但是,他们知道,自己的首领,正在为了兄弟而忍受着一切。如果他们两个人轻举妄动,可能会让首领所受的一切苦,一切耻辱,全都白费了。
所以,他们根本什么都不能做,也正是因为什么都不能做,更加把这两个男人,折磨得心都要碎了。
“嘭!”突然,一声巨响,营寨的西南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轰出一个大口子。
无数的士兵从那个口子冲了进来,手里都是一米五左右长度的火绳枪,更夸张的是,后面还有好多士兵推进来好多架火炮。
“轰隆隆!”又是几声巨响,好几处寨墙显然都是被火炮轰炸而倒,无数的士兵冲了进来,手里全是火绳枪。
后面立即跟上很多拿着盾牌、单刀、长矛之类武器的步兵,还有拿着弓箭的射手,显然,对方早有准备,一进来就控制了现场。
沙王再也坐不住了,突然站了起来,手里的银杯掉在地上,连葡萄酒的瓶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翻在了地上。
这时,沙王看到,从正门冲进来的,当先左右有两个女人正用弓箭瞄准着他,凭他多年的战斗经验,一看就知道这两个女人的箭术绝对不是一般的士兵可以比拟的。
正中间,有两男一女他根本也不认识,其中,那女人两只手里各持着一把银环钢柄长矛和一面镶银钢盾,一看就是一个战斗老手。因为一进来,她的眼睛就死死地盯着沙王的眼睛,只有一个经常战斗的人,才有这样的眼神。
左边的一个男人,看起来像是驼着背一样,走起路来,就像是一只夜里的猫,弓着身子,每走一步都向是同时可以向前向后,也可以向左右躲闪似的。
而那女人的右边,是一个全身黑衣的中年人,甚至头上还包着一块黑色的头巾,好像他走到的地方,连阳光都被他的衣服遮挡住一样。
只有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沙王是认识的,那颜文森,这家伙,不是早就给他送过见面礼了吗,他也答应不管自己在大草原上做的任何事了,怎么这个时候,又冲到这里来捣乱呢。
沙王看到现在这个场面,知道是有人很在计划地要来控制这里,所以,不敢怠慢,马上拿出他最得意的本事,那就是他的笑容。
他用最真诚而灿烂的笑,看着冲进来的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