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图暗想,如果这件事是包涯策划的话,这家伙的野心堪比曹**了。().但怎么看他也没有曹**那气魄。
不过,牧文皓并不认同凌远图的看法,他冷静地切入事件分析道:“从目前来看,车祸是人为制造的,这场车祸最终的后果是包涯收获了荣誉,你陷入了绝境。而那篇抨击你的文章同时发布在各大论坛,显然也是有目的有计划的行动,两件事并在一起来思考,针对你而设下的局就十分明显了。另外,你说那张相片是内部举行比赛时留下的,作为外人,不太可能拍摄得到这张照片,而恰恰那时包涯也在比赛现场,种种迹象都是指向他,所以我觉得他的嫌疑最大。你说对吗?”
“好家伙,你适合当刑警啊!听你这么一说,倒有这种可能了!”
牧文皓一席话听得凌远图脸色变幻了三次,待他说完,凌远图赞叹地拍了拍牧文皓的肩膀,目光变成了利脸射出了窗外,只是,很快他的目光又黯淡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即使真是包涯策划的又如何!无证无据,咱也不能信口开河凭猜测向组织说这件事是他策划的。而且,现在组织也没有要追查真相的意思,说了也是白说。更重要的是,民众已经对我心怀不满,即使勉强给我复职,也是民怨冲天,怨声载道,这又有何意思呢!”
牧文皓淡然一笑:“这件事不如交给我来帮你解决吧!”
“呃?你能解决?”凌远图惊愕抬头,“什么方法,说来听听?”牧文皓这神态他见过多次,只有成竹在胸时才出现,倒是十分惊奇他想到了什么古怪的点子。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觉得这件事既然是因为媒体引发社会**导致的,还得借用媒体的力量才能解决,也只有借助媒体才能还你一个清白,挽回你在民众中的声望。”
“不过,这件事已经在社会上造成了不良的影响,必须要用大量的事实来说话,才有充分的说服力。我认为得分三步走,第一,由媒体介入作新闻式的明查暗访,找到车祸现场的目击农民,证实你当时正在赶向灾区途中。第二,揭露包涯的阴谋,尽可能搜集到证据,同样把证据交给媒体,合并报道。第三,将这些情况整理成一篇稿子,以新闻报道形式公布出来,回归公众一个事实。”
“经过网络传播后,你的清白回来了,以前的谣传也就不攻自破,组织自然也会了解整个事件的过程,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对吧?”
牧文皓娓娓道来,思路十分清晰,凌远图的目光也亮了亮,所谓当局者迷,经牧文皓的所说,他现在思路也是豁然开朗,甚至认为组织正是需要这样一个结果。()
不过,说得动听,但**作起来却是不容易啊!先别说第二步取证不容易,单是第一步由媒体介入明查暗访,谁乐意干这种苦力活,虽说作记者有时为了爆点**,会作一些深入调查,但叫哪些高贵的记者去那鸟不拉屎的农村地区折腾,恐怕是没有谁会接这苦差。
牧文皓似乎看出了凌远图的担心,也不等他问,直接说道:“媒体我有渠道,不过那记者肯不肯帮忙,还不敢确定,碰一下运气吧。至于后面那两步,还是那句话,交给我来帮你解决吧,必要的时候,我再让你提供协助。”
“你能找到包涯的证据?”
“试试吧,方法总比困难多。”
面对凌远图的疑问,牧文皓也不想解释太多,虽说有点计划,但也未必有收获,只有尽人事而安天命了。
经过这一番谈话,凌远图倒是有点激动,虽然他一直外表上没有太大波动,但其实他是在意的,不是在意官职,而是这种蒙冤与屈辱感不好受,他实在不甘心这样不明不白地将自己一手建起来的光辉蒙在一片阴影之下,特别是在知道有可能是被包涯摆了一道,这种反抗意识就更加强烈了。
尽管八字还没有一撇,但他对牧文皓有一种说不出的信任感,这小子似乎总能创造神奇,单就拿下全运村工程这一件事来说,他就觉得不可思议。
牧文皓走后,他很难得的在房间里哼起了歌谣,这可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走出凌远图的房间,牧文皓突然有一种压迫的感觉,时间怎么像不够用,一下子似乎来了很多事情——组建新的项目部、补充月魂能量、会会包涯、约约记者、陪陪亲人、爱人……
头大,每一件事似乎都要花上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