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真来到会川府后门,翻入就是住家庭园.夜色下只见花园明亮,四下都挂着灯笼,有两名婢女蹲于左边的一个塘子在洗衣服,数个石门前,只有一个月形门洞守有衙役,里面有座小阁子,楼上楼下都点着灯笼。
升空往下瞟瞧了一番,他见着月形门口里外守的衙役足有十二人,便侧身往阁楼小园掠去,点站于阁门侧边的一颗榕枝上,自窗户往里眺望,不见楼上有人,当即跃落地面,侧靠大树朝前面的小客厅瞧入。
只见小客厅内,童木木已经换下农妇粗衣,穿着月色霓裳,下着金线百花裙,腰间束着碧玉女带,胸前缨落络辫,头上珠翠堆盈,鬓斜宝钗,粉面在烛光中娇俏美艳,犹似神女筵前。
见着未来嫂子沐浴素妆模样,林阿真虽然厌恶她,心里依然升起一股自豪,很想对全世界人说,看,这就是我家老大的老婆,怎么样?不是吹出来的吧。
正当他要上前虏走时,忽然自右侧门框走出一名华服少年,他一眼便认出此少是铁血楼龟孙,霎时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心气这娘门前脚才被姓金的甩,后脚又搭上了男人了。
就在他迟疑该不该上前打死这对狗男女时,见着两人前后出了小厅,姓童的娘门一再道谢,而那少年频频回礼,明显就是荀上了。
躲于树后观看娘门送离少年,还站于门前眺看了一会才回厅,林阿真双目窜出熊熊火焰,又是很困惑铁血楼的龟孙怎么会在会川府里?难道那龟孙是铁血楼的关外弟子,身份就是会川府的儿子?
思来想去,不论是那种原由,这个该死的会川府竟以保护为名,行着窃香之举。他心下气怒无极,拔纵跃入夜空,速度疾快来到了前院,见着一个房舍门口驻有四名差役,一个幻影掠至屋顶,掌上无声掐裂瓦片,开出一个大洞。
这间屋子就是会川府的银库,月昏掩映间,他见着右侧搁了几口宝箱,便无声来到前,翻起手掌往箱锁一握一拧,轻巧扳开了巨大铜锁,大绽大绽的官银朝怀里塞的满满,觉的仍罪不至贬职,更就一绽一绽往裤腰带里塞,直到再也塞不下了,暗自冷哼,往小巷子掠了出去。
于暗巷里等待的六女只觉眼角一晃,定目前瞧,见是离开的大爷回来了,人人抬头站直,不吭不响着。
阿真见她们如此,哑然失笑道:“咱们只对姓童的娘门装聋作哑,她不在时,你们可以说话。”
六人整齐点头,以一人询问:“大爷,你真厉害,可是你不是去虏人吗?怎么自已回来了?”
“我改变计划了,你们去北门的驴马行买下一辆双马的大车,再购买大家的外宿的铺席被褥,马袋上再装着清水及煮饭要用铁锅油盐等。”
六人知晓他是要赶路,点头后又听得吩咐:“再去购一套破衣裙,最好是杀猪婆子那种又脏又臭的,然后出城就快蹄疾奔,我随后就到。”
话落,双手往怀里掏拾,一颗一颗的银绽子露了出来。
六人见大爷怀里如是聚宝盆,一绽接一绽的大山银掏出,急急接过往怀里收放,直到他掏完了,六人的内袋子沉甸甸,竟足有四五十绽。
一人较有心肠,瞪看阿真说道:“大爷,宋人很狡猾,你是宋人,让我们驾车离开,是不是骗我们?我们不要离开你。”
这话让阿真瞪大双眼,视瞧跟前这六张坚定面孔,难于置信道:“我可是你们的大爷,你们竟敢说我狡猾?”说完,又呵笑安抚:“放心吧,你们也看见了,我一跳就不见了踪影,你们虽然驾车,我还是能追得上的。”
六人摇头,齐声道:“那你发誓。”
林阿真怒瞪这些不自觉的女人,世上还有老大对小弟起誓的事啊?可见她们脸蛋刚毅,宁死不屈,顿时也没了办法,不得不抬掌向月起誓:“好吧,我发誓,一定会和你们汇合,不然就让老天爷罚我一辈子嫖不到姐儿。”
六人见他发下这么重的誓言,便就安下心了,二话没说,转身跑出了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