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伤。
这两把短剑,就是昔年的公孙大娘,教她弟子所舞的剑器,剑器不止是舞给别人看的,同样也可以杀人,公孙大娘的两把短剑上缠有红绸,红袖舞剑,比用手还要灵活,招式之快,出手之狠,令人匪夷所思。
公孙大娘的嘴角又露出了狞笑,因为再来一寸,这两把短剑至少会有一把插入萧雨的喉咙,这么短的距离,她认定萧雨是万万躲不开的。
可就在这一刹那间,缠绕在剑柄上的红绸已断,两把短剑贴着萧雨的耳边飞了过去,公孙大娘大惊,一招失手,抽身急退,身子凌空翻出,脚下的红鞋子一闪即逝,她的人已掠出了五丈外。
萧雨当然绝不肯让她就这样走的,身形纵起。
但是,司空摘星自认轻功天下第一,岂能落后,比萧雨还要迅疾,当先追了过去,萧雨见司空摘星去追,他也不急了,这天下能快过司空摘星的,还真是不多见,如果这样还能让她跑了,那司空摘星的轻功,可真是练到狗身上去了。
一重重屋脊飞逝而过,公孙大娘的身法虽高,但比司空摘星还是要略逊一筹,眼看就要被他追上了,只见公孙大娘身形一顿,向下急坠,落入了一条灯火辉煌的街道上,现在时候还不太晚,这条街,也正是城里最热闹的地方,她脚一落地,立刻放声大叫:“救命啊,杀人,杀人了。。。。。。”
她大叫着,奔入了一家酒楼,司空摘星随后也已追了进来,但是酒楼里都是些什么人?
都是好汉。
都是英雄。
一个老太婆叫救命,一个鼠目猴腮的大男人在后面追杀,这件事,当然是人人都看不惯的,特别是这些英雄们,已有几个打抱不平的怒吼着跳了起来,有的抽刀,有的拔剑,更有甚者,竟然抄起了板凳。
司空摘星当然有能力将这些路见不平,仗义勇为的家伙一下子全都打倒,可是他却不能这么做,他是贼,不是杀手。
他想解释,却又不知怎样解释的好,这些英雄们将他围在了中间,恨不得一下子打倒他。
七八个人一起涌了上来,动刀的动刀,拿板凳的拿板凳,就要对司空摘星下手。
就在这时,萧雨走了进来,二话不说,身形一闪,噼噼啪啪的给他们一人一个耳光,随即怒喝道:“青衣楼在这里办事,你们竟然敢出手阻拦,找死不成?”
宁拆阎王一座府,莫惹青衣一座楼。
这是江湖的规矩。
这是武力的象征。
对这些人来说,青衣楼那就是天啊,谁敢得罪?
拿刀的藏刀,拿剑的扔剑,拿板凳的放下板凳,一个个都想过来道歉,赔罪,萧雨也不理他们,径直来到了后面的小门,后门外是条小巷子,再看,公孙大娘已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糟糕。”
萧雨暗呼不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萧雨身形窜起,就像是一根箭,速度却比箭还快,甚至比闪电还快,自从他来到了这个世界,可以说是闯过龙潭,入过虎穴,生死一线间的恶战,他已不知遇过多少次,但他从来没有感觉到,有事情逃出了他的掌控能力。
死人。
就在萧雨的面前,一个刚刚见过不久的人,死在了他的面前,是被一根鲜红的缎带勒死的。
缎带是鲜红的,红得发亮,红得就像血一样。
死的人正是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