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龄他不明白,不去那个房子,怎么会引出绣花大盗?不引出绣花大盗,又怎么会引出公孙大娘?
陆小凤道:“你忽略了一个人。”
金九龄道:“谁?”
陆小凤道:“花满。”
金九龄道:“这和花满有什么关系?”
陆小凤道:“花满天生残疾,但他的鼻子特别好使,当他看到了红绸子后,就开始怀疑你了,而当他看到那几件衣服后,他就知道了,因为这几件衣服上,有着你的气味,这气味,和那根红绸子上面的气味一模一样。”
金九龄的脸突然僵硬,他永远也想不到,花满的鼻子竟然比狗还灵,这个鼻子竟是破案的关键。
陆小凤道:“你用红绸子勒死蛇王,本是准备嫁祸给公孙大娘的,却变成了替她脱罪的证据。”
公孙大娘道:“所以,花满就是条猎狗。”
陆小凤道:“你故意制出那个木匣,故意中毒,好让我一个人去,这实在也是高招,只可惜你又疏忽了一点。”
金九龄道:“哪点?”
陆小凤道:“你若是怪,就该怪你的属下孟伟,他的演技实在太差,他先前对你是何等的恭敬,但你中了毒之后,他居然一点也不关心,却很关心那个木匣子,是不是很反常?”
公孙大娘道:“而且他太有钱了,居然随时都能拿出十万两银子来,他的俸禄,就算不吃不喝,也得存几十年,才能存得到十万两银子。”
金九龄突然冷笑道:“这理由并不好,那些衣服是我碰过的,当然有我的气味,而孟伟若是要贪污,别说几十年,就算一年都不用,他也能弄到十万两银子。”
陆小凤道:“这些理由的确都不太好,可是对我说来,却已足够了。”
金九龄道:“理由虽已足够,证据却不够,花满的鼻子不能作为证据,而孟伟的钱也不能作为证据,你根本连一点证据都没有。”
陆小凤道:“所以我一定要你自己亲口承认。”
公孙大娘忽然蹦了起来,笑道:“这法子虽然有效,却苦了我,我这一辈子也没有受过这样大的罪。”
金九龄道:“你们隐藏的好深,其他人竟然都不知道?”
公孙大娘道:“因为有个人告诉我,我的姐妹中,有一个是你的人,所以我避开了她们。”
金九龄道:“这个人是谁?”
公孙大娘道:“萧雨。”
金九龄道:“他怎么知道的?”
公孙大娘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他知道的好像并不少。”
陆小凤嘿嘿直笑。
公孙大娘瞪了他一眼,道:“你用不着笑,总有一天,我还要跟你再比过,看看究竟是你的灵犀一指强,还是我的剑舞强?”
陆小凤笑道:“不比了,不比了,当然是你的剑舞强。”
金九龄眼珠转了转,忽然咬牙切齿的道:“陆小凤,我看错你了,我一直将你当做好朋友,但我万万想不到,你竟然会和绣花大盗勾结在一起,来陷害我。”
陆小凤不笑了,吃惊的看着他,这句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太不要脸了。
金九龄又道:“只可惜,无论你们怎么陷害我,都没有用的,我十几岁入公门,风风雨雨三十年,从没做过一件贪赃枉法之事,无论你们怎么说,都绝不会有人相信的。”
陆小凤道:“你自己刚才明明已承认了的?”
金九龄笑道:“我承认了什么?空口无凭,证据呢?难道我抓不住绣花大盗,怕污了我的一世英明,就傻到承认自己是绣花大盗,自己把自己抓住了?这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