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纱阑对然夕言的了解,他不会在外人面前亲手毁灭自己辛苦建立的形象,他们那么多人都说这些是何尛做的,即使何尛反驳,又有什么用?
然夕言哦了一声,望回怀里的何尛:“她说的是真的?”
何尛看向那盆粉碎的盆景,嘴撇了撇,既然纱阑那么想让她死,她就如纱阑所愿好了,让纱阑死心死得彻底点,她甜甜一笑:“是真的,无半点虚假。”
然夕言面无表情:“为什么要砸盆景?”
何尛嫌弃的瘪嘴:“长得太丑。”
众人风中缭乱,这盆景是先皇派人从远远的异域找来的珍稀品种,先皇爱得不得了,王爷正巧看中,皇上才赏给王爷,王爷也是精心每月定时栽剪,换来她一句太丑?这是否定这颗盆景还是否定王爷审美?
(事实情况是然夕言强夺所爱,然后精心打理,气死皇上==。)
“嗯……的确很丑。”然夕言终于给那颗盆景赏了一眼,那颗盆景扭七八歪的壮烈躺在地上,的确很丑。
于是……何尛这算过关了?
然夕言却突然放开了何尛,朝跪下的纱阑走去,优雅而又不失冷清的朝纱阑伸出手。
他那双如白瓷精心雕刻而成的手骨节分明,甚至连皮肤的血管都可以看得清楚,纱阑一愣,然后终于笑了。
这双手,她等太久了。
纱阑缓缓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放在然夕言手中,然夕言回握住,将纱阑从地下拉起,脸上没有表情,纱阑却是会心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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