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止住了眼泪问道:“地母,我将来有可能医好母亲吗?”李旦听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于是也产生了这样一个无法想象的疑问。
“如何你将来你有通天本事,这事也是有可能的。”地母很平静地回答道。
李旦黑暗的内心,照进了一丝丝的光亮。他转过头去,对沈心说道:“心,事情已经弄明白了,我们走吧。”
“可是母亲不可能再见你了,她一定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她现在又这么普通,怎么可能被找到呢?”沈心疑惑地问道。
李旦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再打算找母亲,我想终有一天我还会见到她的。就算不去找母亲我们也不能呆在这里呀。”
沈心说道:“傻儿,母亲因为拖累你都不认你,而我,我觉得我一直在拖累你。”
李旦皱了皱眉头说道:“心,你怎么可以这样想,一路上你不也出了很多好主意吗?而且我一点也不觉得你在拖累我,相反的我为同你在一起觉得有了支撑和信心。”
沈心依然摇着头,说道:“傻儿,你自己走吧,我不随你一起走了。”
李旦还想解劝,银须老者说道:“年轻人,不要勉强了,你们现在的情况容不下儿女情长了。我刚才已经答应沈心的请求做她的师傅了。”
李旦看向沈心,觉得有些意外。
沈心说道:“北极寿是我爸爸的师兄,他们当年在昆山学艺,彼此有很深很深的感情,在我姐姐出嫁的那天,北极伯伯来到我家祝贺,一眼就相中了我,很想要我做他的弟子。我当时并不觉得武功有什么好玩,所以没有答应他。现在我家破人亡,报仇的大事就落在了我一人的身上,所以我请求北极伯伯收留我,传我武功。北极伯伯一口答应下来。”说到这里沈心忧伤中带着一丝喜悦。
李旦还能再说什么呢?他沉默了。
地母开口问道:“九皇子,你是怎么逃脱的呢?我一直很好奇。”
李旦便把自己如何被捉,后来王班头与手下如何火拼,自己如何侥幸同小胖逃走,以及怎么遇到沈心,一直到怎样来到这里都说了一遍。
地母叹了一口气,说道:“一切自有天意呀。”
北极寿说道:“九皇子,好好努力吧,你练的死亡之舞是一个十人练十人练不成的武功,不过在千年傻儿皇帝中倒是个个都把它练成了,你也不会差的。”
“那是为什么呢?”李旦很不解地问道。
北极寿摇了摇头。李旦又转向了地母,地母也摇了摇头,不过说道:“这是一个很神奇的事情,所以海洲国才会有千年出一傻,有傻必立的国规。想来这其中的原因也许是体质不同,禀赋不同吧。”
北极寿也点了点头,说道:“现在也只有说这些傻儿独具这种武功禀赋了,也许正是因为他傻,他的武功禀赋才高于所有人吧,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你开启一扇窗,只能这样解释了。”
李旦得到这样的解释对自己的未来多少又增加了一些信心。
“地母呀,我们回去了。”停了半晌,北极寿说道。说完拉着沈心站起了身。
地母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不留你们了。”说完向北极寿微笑着摆了摆手。
沈心也向李旦摆了摆手。
李旦还没有弄明白这样奇怪地告别方式。北极寿和沈心便慢慢地没入了地下,好像在这里安装了一部隐形的向下电梯。
李旦当晚被安排住在了地母这里。第二天,他同药武和手下告别了地母,一同踏上了归途。
七个人徒步走出了冰原,但是出现在黑水湾的一幕把他们全部惊呆了。整个黑水湾哪还有等待他们的大船。
药武喊道:“出事了。”便向海边飞奔而去。李旦也紧随其后。两个跑到停船的地方一看,顿时惊呆了。那么大的一艘大船几乎全部化成了灰烬。在这一片灰烬之中,横七竖八地躺着商队的汉子们。
“我ri你个祖宗,三笑门。”药武大骂一声,嚎啕大哭。后面赶上来的五个兄弟也哭了起来。六个汉子的哭声响成一片,震天动地。李旦也悲伤的想落泪,可是他的泪已经干了,却哪里还有泪呢。过了好一会,他解劝道:“大哥,众兄弟,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把他们安葬了吧。”
劝了半晌,几个人才止住了悲声,他们一起动手在海边的山上掘了一个大坑,把这五十个汉子的尸首抬到坑里埋好了,又在上面起了一个坟头,用一块巨大的山石作了墓碑,上面写着:五十兄弟长眠之墓。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李旦在墓前放声大哭,边哭边说道:“五十位兄弟们,原谅傻儿吧,是我害了你们。”李旦越想越悲,干枯的眼泪又泉涌而出了。
药武拉起李旦说道:“小兄弟,如果不是你,我们早死在草原上了。不要太自责呀。”众兄弟又陪着落了不少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