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似不太乐意看到朕啊。”白子旭不阴不阳的笑着,眼底沒有半分温度,“朕來皇后的寝宫,难道一定要有事吗?”
沒事你会來?莫筱苒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废话那么多,“还请皇上示下。”有话就快说吧,别和她耍嘴皮子功夫,慎得慌。
白子旭一拳打在莫筱苒这团棉花上,不禁暗暗恼怒,却强压着,抬脚走到软榻边,撩袍坐下,桌上的摆放着一杯茶盏,他随手掀开茶盖,就往嘴里送去,茶沿,还有红色的唇印,他好似未曾看见。
莫筱苒心头咯吱一下,忽然出声:“皇上,那是臣妾刚才用过的。”她可不想和白子旭间接接吻!
“沒事,朕不在意。”白子旭眉梢一挑,扬起一抹温柔至极的笑,唇缓缓朝着茶沿靠近,而且还是对准那唇印凑近,只要想到他的唇与这唇印融合,就好似吻上了她的烈焰红唇,让他的心尖不由得微微发颤。
可偏偏,就在白子旭还差那么点点距离时,耳畔,一股劲风呼啸而至,手中的茶盏“当”的一声似被外力撞击,应声咧开,茶水飞溅而出,落了他一身。
白子旭眉头一皱,余光在寝宫内四下一扫,是他的错觉吗?刚才那股杀意……
“皇上?”莫筱苒提高的心缓缓落到原地,扫了眼被打碎的茶杯,不意外的看见了地上一颗细小的石子,她急忙往前走了半步,绣花鞋将石子狠狠踩在脚下,心底暗暗感谢起出手帮忙的人,就是不知是白青洛还是清风了。
清风瞠目结舌的盯着某个刚刚离开寝宫,站在自己身旁,目不转睛盯着窗户的男人,嘴角不住的抽搐。
他的主子诶!一身诡异莫测的功夫,如今居然用來防情敌了?为了打碎那茶杯,甚至连内力也用上了,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值得主子大费心思?
白青洛眉梢寒霜,脸廓一片森冷,注视着寝宫内的动静,就在刚才,他眼看着白青洛端起莫筱苒喝过的茶杯,心里的杀意几乎快要遏制不住!从不知,冷静如他,冷漠如他,居然也会有如此冲动、莽撞的一天,甚至不顾自己暴露的危险,只想保护她,守护她。
深不见底的眼眸,滑过一丝异样的光彩,他孤身立在墙头,葱绿的枝桠遮挡住了白青洛峻拔的身影,红瓦灰墙,清风低垂着脑袋,立在他的身后,主次立见。
白子旭扫视了许久,终究将刚才的动静归咎于是一场意外,他用袖口擦了擦身上被浸湿的地方,眉心一凝:“还不快为朕清理干净?”
或许是习惯了发号施令,他的话与其说是要求,不如说是命令更为恰当,莫筱苒眉梢微微一挑,从袖口取出一条丝绢,递了过去,“皇上请。”
想让她为他擦干净?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白子旭冷眼看着已经递到他面前來的丝绢,嘴角微微一抽,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看样子这女人是当真不肯搭手帮忙了,嘴里传出一声轻哼,他气恼的夺过丝绢,自顾自的擦拭起來,动作略显粗鲁,仿佛把那衣料,当做了某个不识趣的女人的身体,正在使劲的戳着。
“皇上,就算你再用力,这衣服也还是这个颜色,变不了。”莫筱苒丝毫还嫌他不够生气,在一旁优哉游哉的打趣道,眼底淌着些许戏谑,翘起的嘴角,更是带着几分嘲弄的弧度。
“皇后这张嘴还厉害啊。”白子旭吧抬起头,阴冷的视线扫过莫筱苒的朱唇,脑海中,却浮现了她那日在御花园,锋芒毕露的模样來,心底的怒火不知为何骤然间退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好奇,只剩下想要探索的渴望与**,“当日在御花园,皇后是唯一一个用过火枪的人,朕问你,那火枪威力当真如此之大?能百米内杀人于无声?”
他今日來此,为的只不过是探寻火枪的真相,白子旭明里暗里试探过明溪,只可惜,她要么敷衍过去,要么连称不知,是半点口风也不漏,让白子旭无功而返,心里憋着一口气,只能來询问莫筱苒这个唯一用过那神兵利器的人。
莫筱苒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皇上这是在问我呢?还是在命令我说呢?”
对上她满是趣味的眼,白子旭不悦的开口:“有何差别?”
“如果你只是问我,我说与不说,全凭心情,”莫筱苒俨然一副倨傲的模样,如今是他有求于自己,“如果是命令,那我也只能说了。”
难道他堂堂一国之君,还会逼迫一个女子不成?莫筱苒赌的就是白子旭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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