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月.东耀国内.一个名字名声窜起.莫少尚.据说.他俊美清秀.一身傲骨.喜白衣.手中时常握住一把折扇.好打抱不平.乃是天底下最为刚正的少年英雄.为无数百姓伸冤.名望颇高.
大将军府.礼部耗巨资搭建的府邸已经建造完工.水榭凉亭.清池种满了荷花.葱绿的荷叶飘浮在池面上.波光粼粼的池水.倒影着天上的红日.偶有几条锦鲤.在池中穿梭.卷起一圈圈细长的水纹.慢慢荡漾开來.
白青洛坐在书房.一袭墨色长袍.将他峻拔的身影包裹着.容颜犹如刀削.眉梢锋利.双眼深幽如寒潭.他正依靠着椅背.看着手中.从边境飞鸽传书.送來的一封亲笔信.
“见信安好.白青洛.最近我已抵达边境.这段时日.屡屡帮助百姓破案.得到了不少人的拥戴.各地的风土人情也看了不少.特意推荐你尝尝墨城的桂花糕.绝对是一等一的美味甜点.你在皇城自个儿多保重.说不定哪一天.咱们又见面了.勿想勿念.”
这女人.似乎是在外面玩疯了.不肯回來了.
白青洛哑然失笑.每隔几天.他总能收到莫筱苒送來的亲笔信.因为她嫌少在同一个城镇久留.回信甚是麻烦.他只能根据她的落脚点.推算出她的行程.然后提前.将信送往下一个她将路过的城镇.放在名下的客栈中.再转交给她.
近日來.她化名的莫少尚.此名已在皇城中传开.不少人对她纷纷竖起拇指.也有不少少女.对她芳心大动.
“不光是男子.连女子也要提防了吗.”白青洛眉头微微一皱.这种牵肠挂肚的心情.他何曾有过.将信笺放入锦盒.小心翼翼的存放好.随后提笔.准备回信.一封交给莫筱苒.另一封则直接送到随浪手中.吩咐他仔细留意莫筱苒身边的人.不论男女.只要对她有别的心思.立即出手阻挠.
他可不想莫筱苒喜欢上除却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白鸽扑扇着翅膀.朝着边境飞去.白青洛方才还不算太差的心情.却在看见由地方送入皇城的奏折时.眉头微微一皱.
江南又闹灾荒了.当地官府开放赈灾.可难民太多.根本是后继无力.据说已经有了瘟疫.地方官员请旨朝廷.询问是否要将江南隔绝.让瘟疫无法蔓延.
天灾**.最不可避免.
将折子收好.命府中的奴才准备马车.前往皇宫.
此时.边境.
莫筱苒古怪的看着那条顺着黄沙地一路逶迤的滔滔江河.月牙白的锦袍.腰间缠着一条缎带.三千青丝随意的扎成马尾.手里拿着一把折扇.马靴踩在柔软的泥土上.如同走在沙滩.落下一排深深的脚印.
“少爷.有发现吗.”小竹站在一边.或许是这一多月天成天陪着莫筱苒四处游历.她原本还算是白皙的肌肤.此刻变成了小麦色.身着翠绿色的罗裙.亦步亦趋.跟在莫筱苒的身后.低声问道.
“河水暂时沒什么发现.可是城镇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染上瘟疫.”莫筱苒奇怪的呢喃着.她抵达边境已有五天.第一日.她便发现.城镇中的百姓.大多衣不蔽体.而且.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恶臭.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在地方官员处打听了许久.听说是在十天前.百姓中忽然传开了一种怪病.起初只是浑身发痒.后來便会肌肤溃烂.甚至不能进食.最后只能被活生生饿死.或者被疼痛折磨致死.方圆百里的大夫都前來诊治过.却始终找不到源头.
“难道不是水源的问題.”莫筱苒眉头始终紧皱着.这一个月來.她四处破解冤案、错案.已有了不小的名声.原以为这个怪病是从饮用的食物、所喝的水中蔓延的.可现在看來.这条河水旁.杂草葱绿.丝毫沒有有毒的迹象.
难道是她猜错了方向.
“随浪呢.”莫筱苒朝着四下匆匆扫了一眼.却沒看见随浪.
“少爷忘记了.你不是吩咐他去城中打听.看看还有沒有别的水源吗.”小竹多莫筱苒一旦进入破案状态.就会忘记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的习惯很是布满.略带抱怨的开口.
莫筱苒用折扇拍了拍脑门:“我到时真忘了.走吧.去看看他有沒有打听到什么.”莫筱苒抬脚刚准备离开.岂料.却在河水的下游.发现了一条分叉的支流.
“等等.我们再下去看看.”莫筱苒脚步一转.顺着支流朝着下方继续前进.冥冥中.她总觉得自己猜测的方向不会出错.
这是身为警务人员的直觉.
边境小镇的护城河.支流全数汇聚道一条水道中.而水道则是在一处灌丛中央.莫筱苒越往前走.愈发觉得空气里那股异样的味道愈发浓郁了几分.拨开拦路的枝桠.便看见.水道两侧的杂草.在支流的下半部分.迅速枯萎.只剩下枯黄的一大片.恹恹的.仿佛失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