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夜晚,徐少阳悄悄的爬了起来。
弓依然背在身上,沿着那高坡走去。
山还是如此,在夜晚下就像蛰伏的野兽,散发着狰狞的气势。徐少阳在这条如野兽背脊的山弧上爬着。今晚的月儿已不见,只有星光如水的泄洒。
他站了起来,挺了挺身,还是那座高山,徐少阳不自觉的又把目光投向了远方。
夜漆如墨,那浮山仿若如梦。什么也没有,要不是听闻nainai的一袭话,他真的要否定了那晚的所见所得。
不知不觉,在诧异之下,又向那座曾经的浮山方向走去。鬼使神差般,可能是因那晚的所见,又可能对于武功的需求,心里下意识的向那方向爬去。
直到又翻过了一座高坡,徐少阳才悚然惊醒,连连苦笑。回头一望,那来临的山道,像是被野兽吞进了巨口之中,除了黑漆之外,再也不见他物。
他定了定神,即来之,则安之。决定好好的练习这she弓之技,好能撑起这个家。
徐少阳猛吸一口气,纳气沉身,身儿崩的紧紧的,猛一扶弓,斜指苍穹,做势yu拉。
“吱”
弓弦被张开,只及一半。强劲的拉扯力,直让徐少阳全身一阵顿挫。他很想呼吸一下,可是只要一吸,这凝聚的气力恐怕不在。他紧崩着自己,全身的力道都用在这拉弦之上。
弦劲像一头洪牛,不停的想要扯拽回他。别说再拉动少许,能不被弓弦扯回,已是万幸。斗大的汗珠已开始在脸额密布起来。持续的较力,已让他有点发虚,可是他还是死咬着唇不让自己松懈下来。
老人的恩情,一家的重担,就全放在他身上了,能否让老人过个舒服的ri子,全靠弓箭练习的成效。
she箭的准绳几乎不用多考虑了,以往在府中的练习,就已常握。唯独这可she兽之力,一丝的侥幸都不可存。那可是生死存亡,一旦未猎成野兽,反成为兽中之餐,那老人们的ri子过的就更加凄哀。
可惜这弓弦并没因他的想法、不屈意志,所能轻易改变的。他突然走了一小神,爷爷那瘦弱的躯体,如何能拉动这般强弓的。
正是这一走神,那个弓弦像是得到反扑的暗示,一下子拉了回去。<ww。ieng>兵败如山倒,徐少阳全身的力道一歇,软软的坐倒在山坡之上。这时,他大力的喘了一下口气,心有不甘。
就在他在准备,再次站起,一鼓作风,再站雄风之时,山间的夜间,忽的微微的吹动了一下,把他额前的发梢也轻拂的飘荡少许。夜风中仿佛带起了丝丝的“哗拉啦”及潺潺的流水之声。
“咦”
仿若心间有一道灵光闪现,这感觉异常熟悉,却又向抓不清道不明。他急急的放下弓来,让身心放松,凝耳细听,这时,“哗拉拉”“咕咕”的水声已清晰可闻。
他立马会意这是一道山泉,可是这道山泉,却为何会让自己有灵光闪现的那种恍惚。他相信这种某名刹那的闪现,这种特有的闪现,已给他带了许多的好处,击打执杀队长那凌厉一枪,山峰之中传送阵逃脱一役,如果没有这突然灵现的闪动,那么可毫不客气的说,徐少阳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面对如今这样的一种灵现一闪,徐少阳如何不重视,他的心里隐隐的有一种浮现,如果抓住了,那么他的杀兽之力有成,必定可以拉动这弓箭如满月。
他全身再次放松,尽量不去想其他,脑子全部集中,保留着那种一闪而逝的灵光再现之中。整个人也缓缓的转动而来,朝着那出声之处。
他转的很慢,深怕快速的转动,打扰了那种特有韵味,全身虽然放松,但眼中的专注却越来越浓。终于转了过来,整个人已直面那种声音。
漆黑一望无垠里,是一座更加巍峨的高山黑影,挡着前方,潺潺的水声之上,是浪花飞溅的水流之声。空气中微微被风拂过来的水丝,猛然让他意识到这是一处飞瀑。
“飞瀑,飞瀑,急流而泄”他喃喃自语着,忽得那种脑中闪现的火花暴发,“是了,爷爷说过,优秀的猎人要会合理利用时机,那么武功一途也是如此”。徐少阳兴奋了,胸中像是燃烧着豪情,他激动的拿起弓箭,飞快的朝着瀑布方向摸去,步法落地,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