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慕容白并没有跟着白寿滔一起进来,他知道“久叔”有个习惯,就是在他独自和一个人见面时,不喜欢旁边还有第三人,无论是谁。正因如此,慕容白才候在了书房外面,他要等白寿滔出来后再进去。
“久叔”望着白寿滔一脸忧愁和压抑的面容,当先开口道:“说吧,你遇到什么难事了!”
听了这句话,白寿滔原本焦虑的双眼中,顿时便流下两行热泪。“久叔”的这句话无疑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或者说是求助。此时无论他说出多么可怕多么难办的事情,“久叔”都会彻彻底底的替他办好,绝对不会让他有半点失望。
他的这句话就好比步入沙哈拉的人,在快要渴死的时候,却忽然瞧见了一片绿洲,一片可以解救自己xing命的绿洲,既让人激动又让人感动,以至于喜极而泣快慰而哭。
白寿滔终于将那天晚上在“冷夜雨”发生的事情一句句的说给了“久叔”,等他说完后,“久叔”的神se已经由微笑变成的肃穆,这种肃穆就仿佛深秋进入冬季的肃杀,几乎可以令万物黯然失se。
等白寿滔说完,“久叔”只说了一句话:“你可以安心回去了,秦婈会安然无事的送回来!”
白寿滔听完这句话,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宽慰之se,虽然双目中泪水依旧泫然,但他那原本黯然褶皱的神se和眉头,却在这一刻彻底舒展开了。“久叔”若是说出秦婈会安然无事的送回来,那就一定不会再出什么差错。
白寿滔起身对“久叔”微微躬身,以示他对“久叔”的尊敬与感激。“久叔”点点头,在没有说话,就此望着白寿滔的背影走出了自己的书房。
白寿滔方出书房不久,从书房外面便走进一个人来,这个人一脸儒雅气息,白白净净,好像是一个刚刚从学校毕业的大学生。最使人觉得他雅致斯文的是,他的鼻梁上还戴着一副透明边框的眼睛。
虽是如此,但这个人的身体中却依旧散发着一种阳刚之气,便似早上初升的旭ri,满含劲力与朝气,似乎又使不完的力气。同时,他的斯文与儒雅,还让人觉得他必定是一个极富头脑极富交际的人。
事实上,这个人不仅极富聪慧极富交际,而且有时候更称得上是城府极深心机极重,左右逢源八面玲珑。这样极富城府与心计的人,若是一个豪勇阳刚的人倒还罢了,至少从表面来看他对任何人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慑力与压迫力。
但是眼下这个人却是一个文弱书生,一个让人更容易亲近谈笑的人,这样的人在赋予高深莫测的城府与心机,那就不是厉害与狡猾所能概括的,有时候,他甚至是可怕与yin险的。
南宫云尘之所以走进“久叔”的书房,是因为外面的事情他差不多已经处理完了,他知道,当外面的事情处理完后,“久叔”多半便要让他处理一些隐秘的事情,这些事情每年都会有,或大或小或多或少!
南宫逸云一进书房,就见“久叔”眼神炯炯,似是再想一件事情。过了片刻,他开口对南宫云尘将白寿滔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之后又加了一句:“秦婈就有由去安然带回吧!”
他并没有说让南宫云尘将这件事务必要谨慎办好,而是说“秦婈就由你去安然带回吧!”这句话简短而淡然,但其中所包含的的意思却是彻底而准确。他既然要让南宫云尘将秦婈安然带回,就无疑再说白寿滔的这件事要必须办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南宫云尘点点头道:“‘久叔’,我明白了!”他的这句话也一样简洁,但说出这句话后,就表示他已经在“久叔”面前立下了军令状,后果也当然是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