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的时间转眼便走到了尽头,这两分钟在程江生看来,简直比平时的两秒都还要快,然而这两分钟却是他生命的最后时刻,“噌噌”走过的表针,就仿佛他生命的时钟,在凄然的划过最后时光。
慕容白开口了“两分钟到了,程总,对不住了!”
说着,右手食指稍稍用力,朝着手枪的扳机按了下去,越压越紧。
离得这么近,程江生几乎都能听见枪膛中弹簧绷紧的声音。他几yu要哭出来,粗重的呼吸与丝丝缕缕的涎水相互交织吞吐,在他的喉间发出“铿锵”之声。
程江生的一口气都已经提到嗓子眼了,一双眼睛也已经睁到了极限,再大恐怕都有撕开眼睑的危险。就在这时,慕容白扣动了扳机。
“咔嚓”一声轻响,从枪膛中传出金铁交击的声音,但是却并没有子弹飞出,穿破程江生的脑颅,然后激she而起。不过虽是如此,程江生也已经被这一声动辄生死的恐怖声响彻底击倒崩溃,身体犹若无骨般瘫软在地板上,双眼仿佛死鱼般,愣愣的望着慕容白手中的那柄黑se手枪,竟似痴傻了。
慕容白见到程江生的狼狈模样,嘿然一笑“程总受惊了,这种死法其实并不是世界上最安乐的死法,所以这把枪里面并没有子弹。我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等待死亡的滋味,现在你应该明白了?”
程江生似是根本就没有听到慕容白的话,神se痴傻,并没有开口。
慕容白也不理睬程江生是否开口,接着道“世界上最安乐的死法据我所知,应该是黑曼巴的毒液!”说完,目光一转,望向了自己左手边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经慕容白示意,立即从旁边走出来,一人按住程江生的手臂,另一人取出一支又细又短的针管,针管里面有三毫升左右的淡绿se液体,应该就是黑曼巴的毒液了,让人望之都不觉心头乍寒。
见到那只针管时,原本痴傻的程江生似是猛然从梦中惊醒,两行热泪顺着眼角簌簌流下,样子极其悲哀,口中哀求道“慕容兄弟,你不要杀我,你千万不要杀我!你要是能放过我,我会向你透漏关于天爷的很多事情,我会忠心不二的为‘久叔’做事,好不好?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慕容白摇摇头道“我本是应该可以放过你的,可是现在你说的已经太迟了。何况你能在今天出卖天爷,保不定哪一天也会同样食言于‘久叔’。
不过你放心,你死了之后,你的家人绝对不会有事!冤有头债有主,‘久叔’可不像天爷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用别人的亲属要挟。凡是为‘久叔’做事的人,都是心甘情愿,没有一丝压迫的!”他这句话与其是对将要死去的程江生说,还不如是对站在他右侧的那六个刚刚投奔过来的活着的大汉说。
说完,慕容白又补充道“你知道‘久叔’为什么要替常乐冲出头么?你是否想知道‘天城五虎’为什么会死?”
程江生哀求渐止,神se虽然僵木,却并没有刚才的那种窝囊狼狈样,低头沉声说道“你说!”
慕容白道“常乐冲不仅是‘久叔’的朋友,而且还是我的好朋友。‘天城五虎’竟然敢在‘久叔’的寿宴上来‘夜雪居’行凶,当然是死不足惜!若是常乐冲的妻儿眼下还活着,或许你也不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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