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一脸正儿八经,说出的话貌似正儿八经,实则蕴含着无比香艳之意,而早在他说出此话之前,一双手就已很不老实,在何太后的翘臀上,腿根处,四处轻柔地游走,抚触。
两人冲破禁忌,有男女私情这么久,何太后对吕布的脾性了解得一长二短,相应的,吕布对何太后也是了解得深入浅出,知道该当怎么做,最能令她难以抵御。
更何况,何太后正如盛开的花朵,成熟,而又充满韵味,在跟吕布一起,品尝到无上的快意之后,从里到外,压根就没有任何的抵御之心。
是以吕布稍一有异动,何太后当即就有了交互反应,吕布话音刚落,她就已娇喘细细地瘫趴在吕布身上,不停地低吟着。
这般软若无骨的姿态,娇声低吟,当即又得到吕布的激烈的回应,熟门熟路地,两人很快就再次榫对卯合,在床榻上如连在一起的连体人,蠕动着,喘息着。
只是因为屋外,就是何太后的两名贴身侍女,是以两人都很知趣地控制着动作的幅度,还有声音,以免惊醒他人。
正是这种刻意压抑着的缓慢释放,才让两人倍觉刺激,感受倍加清晰。
良久之后,才听得到低吼娇喘连连,而后,黑暗中渐渐平息下来。
两人仍旧保持着方才说话时的那般姿势,何太后似是非常享受趴在吕布身上的慵懒,还有亲密,每一次完事后,一定要如此直到熟睡,才放吕布离去。
这一次,两人有话要说。尽管极度的欢娱后,带来的是无比的满足,还有疲软怠惫,吕布还是嘿嘿笑着道:“喔,刚才说到哪儿了?嗯,说到要紧处了,嘿嘿嘿……”
所谓要紧处,正是吕布要消除何太后心底深处的隐忧,那就是他不会仿效公孙瓒和袁术,为了野心和权力。会致她们母子俩于死地。
“如今天下大乱,早在先帝时,士大夫们遵从三统五行之论,就相信大汉气数已尽,该当是新帝登基之时。而我。吕布,将会让他们见识到。大汉。气数未尽,天下由治入乱,肇因很多,最为主要的,其实有三。”
吕布抬起右手,在何太后面前。竖起食指来,低声数道:“其一,权贵田连仟伯,骄奢铺张。贫者无立锥之地,衣不御寒,食不果腹,蛾贼之乱,实为百余年来累积矛盾的大爆发而已,开天下大乱之帷幕。”
说完,吕布竖起中指,继续低声数道:“其二,率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子宝座,权拥天下,却无其责,天下狼子野心者众,觊觎天子宝座者,更是数不胜数,大汉衰弱时,他们不是力挽狂澜,而是推波助澜,以图取而代之。”
“至于其三,”吕布沉默片刻,待何太后稍稍消化吸收,接着道,“自高祖斩白蛇而起,鼎定天下,子孙一跃而成贵胄,自小就锦衣玉食,不恤人间疾苦,幽居于深宫大院,未经风雨磨砺,一代传一代下来,高祖身上的隐忍,果敢,坚毅,励精图治,渐渐被酒色歌舞消磨一空,以致虽坐上天子宝座,却无能震慑天狼子野心之能。”
总结出来的这三点,吕布是反复琢磨,反复推敲得出来的,以他拥有的两千余年经验积累,还有来自后世的认知,再结合此时的生死经历,这三点结论,即使不是直指王朝兴衰的本质所在,至少比之此世世人的认识,那是要深刻许多。
何太后以一介女流之辈,听得犹如声声春雷炸响,震得她头晕目眩,脑中一片混沌。
吕布则仿佛是没感觉到何太后的异样,总结道:“天子暗弱是诱因,狼子野心是根本,流民为求生,起而反之,只是时机而已。故而哪怕有人能取刘汉而代之,将天下重归一统,一代人,两代人,一百年,两百年,天下又会重蹈今日的情形,重新陷入到大乱之中。”
“可是……”
何太后幽幽地问了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最终还是没有完整地问出来。
吕布对她的问题,似是听而未闻,自顾自地向往道:“我所想要做的,就是终结天下这种循环往复,建起一个可真正屹立千万年而不倒的大汉帝国。”
“啊?”
何太后惊呼一声,对吕布这般宏伟大愿,而感到震惊不已。
吕布轻叹一声,坦诚答道:“我知道这很难,当年只率三百亲卫,应皇甫嵩之邀,由河内入关中,就是想要尝试不动刀兵,说服他们加入到我的大业中来。可惜,皇甫嵩,朱儁,还有杨彪等等,皆是坚信,权臣必除,士大夫必掌权,天下才能恢复清明,重归大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