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风本以为杨阜此来不会只是庆贺自己得子这么简单,总该携有别的任务才对,不料杨阜面对他的质问却矢口否认——倒是大大出乎岑风的预料
“那你来此作甚?”岑风冷笑问道,心中根本不信杨阜的鬼话
杨阜故作惊诧道:“子邑先生欣闻将军有弄璋之喜,特遣在下前来致贺;子邑先生与边帅生前乃是至交,说起来于虎将军亦是长辈,两家通家之好,难道不该来致贺么?或者说,变帅一去,虎将军就不认得往日故人了?”
岑风不由气结自己与王国明明已经翻脸,没想到对方居然又舔着脸贴过来;可气者,这杨阜杨义山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反口就给自己扣一个不敬长辈,绝交通家故旧的罪名
岑风没好气地说道:“既是道贺,礼物拿来,别的话就不用说了”
杨阜对岑风的态度似乎早有所料,也不着恼,只是微微一笑,挥手示意随从奉上礼物岑风打开一看,不由惊诧这礼物不惟吉祥,而且贵重,非千金不能得得了礼物在手,岑风反倒增疑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王子邑礼下于我,必有所图”再一想到此前榆中之会上王国说起三辅之事,岑风心下便有几分明白了
杨阜送上礼物,果然如岑风所命,片刻也不多留,起身就走
回头与成公英说起,成公英冷笑道:“果然不出於菟你所料,王子邑无心金城,所以主动来向你示好了想来,他是怕出兵东进之后,我们在后路捣鬼,甚至动手对付韩遂”
岑风想了想,却道:“你怎知他不是欲擒故纵?他如此礼下于人,将来我怎么好出手对付他?王子邑这般委曲求全,若是我还不依不饶,反倒让他王国在众人面前博得同情,到时候在凉州各部当中坏了名声,可就不好办了”
“如此看来……”成公英摇头叹息道,“莫非只能暂且放过韩遂?”
岑风冷哼一声,凝眉冷笑:“哪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