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一阵刺耳的鸟鸣之声,被林中喧闹的声音惊响。
在永夜森林的另一边缘处,一道浑身是血的狼狈身影匆匆地逃窜而出,再次惊起一阵地鸟鸣兽吼。
这道身影踉跄地在一个水洼边停下了脚步,慌乱不绝地将头伸向了水洼,水如镜面般将他的容貌映照而出。
这是一副怎样的面庞啊?如被兽爪扒拉过后的惨状,清晰深可见骨的五根爪印像是用刀刻画上去的,被抓处的血肉翻卷着,甚至能够看到里面的头骨。本应英俊的容貌此刻却满是yin深可怖的感觉,如一张鬼面。
“啊!——”看清了面容,那道身影如被雷霆击中,浑身战栗,口中发出一阵似鬼哭狼嚎般地嘶吼,满腔的怨毒和恨意自他的口中咆哮而出,声嘶力竭地吼道:“刑家!刑秋白,还有那个小子,我苗云飞誓有一ri必将你们千刀万剐,将我所受的千倍万倍讨回,我要你们都死,死……。”那本就可怖的面容一阵地狰狞,变得更加地扭曲如厉鬼索命。
这道身影正是从影豹爪下逃出来的苗云飞,怕是连杨越和那死去的刑豹都未能料到他能活下来吧。
苗云飞整个人的戾气都在不断地升腾着,双眼中血se光芒一闪而逝,紧接着身影像是鬼魅般朝着远处飞逝而出,空气中只留下了他淡淡的话语,冰冷寒意森然。
“等着吧!我会找上你们的——”
对于这一事情,杨越自然是一无所知。<b少女牵扯着自己的手,兴奋地蹦蹦跳跳。
“杨越哥哥,你这些天跑哪去了?”少女嘟着小嘴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杨越,责备道:“这么多天都不理我,是不是嫌弃我了?”说完此话,少女好似发现说的不对,脸上浮起一抹羞红。
但她却是不知,此刻杨越正满头黑线地皱着眉头,心中腹诽着:“这丫头谁啊?看着挺眼熟的倒是。”脑海之中迅速地运转起来,探查起深层的记忆。
渐渐地脑海之中一道身影和眼前的少女重合起来。
“池艺璇?果真是人若其名,一样地清丽宣美。”随着关于池艺璇身影在记忆中浮现,一幅幅画面迅疾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一一闪过,而对于池艺璇的认识也迅速地完善起来。
原来眼前的少女竟是池家的二小姐,池家的第三代比其他三家要充盈点,除了池华俊长子之外,还有两个姐妹,大小姐是池舒婷,二小姐则就是眼前的这位。所不同的是,池艺璇和池华俊、池舒婷是同父异母,母亲在生下她时却因难产而死,因此自小比较孤僻,在兄妹三人中也并不受欢迎,即使她的父亲长辈也都不喜欢她。
“池……池姑娘……”看着池艺璇拉着自己的手,一阵来自于亲情的温馨油然而生,但归根到底,对于池艺璇他的陌生要更甚于熟悉,下意识的他直接叫出了来。
“你,你叫是什么?”听到这个称呼,池艺璇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了一般,双眼顷刻间变得通红一片,一滴滴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流遍了脸颊,楚楚可怜,满带哭腔地低声啜泣:“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难道……难道你不再关心我了么?难道……难道你也要像他们……像他们那样不要我了么?”那无助的双眼带着疑惑,带着苦楚,动人心弦,似要穿透人心,看得杨越心中顿感一阵地酸楚,双眼都微微地发涩。
“这……这……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杨越连连摇头,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呆滞的话语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安慰她,哄她!”在此刻杨越的脑海之中突然浮现这个词来,这是以前的杨越对池艺璇做的最多的事。
一念至此,杨越的双眼顿时一阵明亮,但却再次地迷惘犯难了,该如何哄?如何安慰?记忆并非是如醍醐灌顶地灌输的,而仅仅只是部分如何参杂罢了,更多的记忆早就在其神魂消散的那一刻荡然无存了。
“对了,花!”无意间,杨越的目光看到了池艺璇手中提着的花篮,慌不择乱地在怀中一阵翻找,小心地避让开将怀中的那一丝粉红牵带出来的状况,终于完好地将一朵花呈现出来。
这是一朵还未绽放的花骨朵,冰蓝se的花瓣紧紧地包裹住那中心的花蕾,虽还未彻底地绽放,但却是一点也不失魅力,更是盈溢着一丝宁静和淡淡的哀伤。正是那朵素心花,那朵等其绽放开在神弃之地被称作为最美的花。
“这是……”都说女人的眼泪是那季风雨,时来时去。当杨越掏出花时,池艺璇的双眼便一直都未挪开,仿佛痴了,如痴如醉。良久方才从惊愕中缓缓回过神来,但她的双眼之中却是依旧满是滞涩,不敢置信地问道:“杨越哥哥,这……这是素心花么?真的好美啊。”
见到杨越点头后,池艺璇顿时一阵地欢呼,尖叫连连,但像是想到了什么,脸颊瞬间布满了红晕,连头都不敢抬地看了眼杨越却又再次低下了头,如蚊子般轻微的声音道:“这,这是送给我的吗?”
“自然是送给你的。”杨越没有多想,欣然点头到。心中却是终于舒缓了口气,不禁自语道:“安慰女孩子还是蛮简单的嘛。”但他却是不知道送出这朵花的真正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