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了几天,周小草在面对满屋子的“书童”的时候,心情总是难以平静。我说,都说古代人脸面子薄,凡事都讲究个底线。可是为何本少爷遇上的这些个家伙,一个比一个无赖啊?
这天,周小草在给学员们讲解乘法结合律、分配律的时候,一上课,就发现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学员没有来,剩下的这三分之二也是心不在焉。
周小草看一看谢秋雁和杏儿这两个女子,想从她们脸上看到一点蛛丝马迹。可是结果却很是让他失望。这两个女孩子还是和往常一样,专注地听着课,没有丝毫的异样。
没办法,只能是来个不耻下问了。
“各位,今天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何来的人这般少?”
周小草很是奇怪,要知道,这些人那可是以每天二两半银子的价格来听课的,那可是一般人两个月的吃喝花销。他们居然齐齐的不来,定然是有大大超过这二两半的利益驱使。
一个满脸麻子的学员说道:“周老师,你不知道吗?一年一度的北方商业联合会,今年在咱们沧州召开,本地凡是有机会的商家,全都去了。即便是我等,也是心向往之。奈何,我等都是纯粹的账房先生,东家不带我们也可以的。”
周小草双眼一阵放光:“北方商业联合会?那是什么东西?”
那个麻子学员答道:“周老师,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我中国商业由来已久,但是近年来,分为南北两系,平素里互相争斗。南方人奸诈,我们北方的商户若非是联合起来,恐怕是力有不及。因此上,便由一些大商户出面,组建了这个北方商业联合会。今年,这个大会恰恰是在我们沧州召开,平素里一些没有机会参加会议的商户,都可以前去列席,你说我们大家还不踊跃前往?”
周小草跺着脚说道:“有道理,有道理啊!该去,是该去!”
那麻子学员高兴得站了起来,说道:“这么说,周老师是同意我等前往了?那太好了,我这就去,早就想见识见识,就算是不能有所斩获,总归是可以认识一些大字号的商户,拓宽一下买卖的渠道,也是美事一桩啊。”
周小草喜得抓耳挠腮:“no!no!no!不是你去,而是我们去!这么好的实践机会,我们怎么可以放过呢?我还说呢,今天岳父他老人家怎么一大早儿的就出门了,原来是在忙活这事儿啊。”
其他的学员一听这话,哪里还坐得住?纷纷要夺门而去。于是乎,就这么一大帮子人,在周老师的带队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走在大街上,惹得多少人眼球瞅着,都在看,这伙儿是些什么人啊?一个年轻人,身后紧跟着两个长得不像男人的年轻人,再往后是一大群的老头子们,招摇过市,这是在干什么呀?
学员们很是兴奋,在路上就这次北方商业联合会在沧州召开的事情展开了一系列热火朝天的讨论。
“各位,以我老牛之见,这次的北方商业联合会能够在沧州召开,本身就是对我沧州的商业经营持以肯定的态度。我等宜群策群力,努力赚钱,好让我沧州的商户名声响遍全国!”
“哎,这个可以有!依老朽之见,我等沧州的商户可以成立一个北方商业联合会沧州分会,每个月都要聚会,总结上个月的经营状况,讨论下个月的经营计划。从此之后,我沧州所有商户同进同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位仁兄高见!我黄某人第一个赞成!若是有我们东家做了这个会长,那就定然能够带领沧州的各位同道中人一起繁荣!”
“就你们东家?还好意思说出口?你们是搞青楼生意的,让你们东家做了会长,我们整个沧州商户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光了!”
“嗯?你怎么说话的?我们东家不行,你们东家就行吗?嫌弃我们是做青楼生意的,你们呢?放个高利贷,收个驴打滚儿的利钱,就是高尚的了?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