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茂和两名宫女依次退出了屋子,刘明理这才放心地问道:“父皇,孩儿想知道,对于周小草的岳父冯子贵一案,父皇准备如何解决?”
天泽帝笑呵呵地看着刘明理,也许,只有在面对太子的时候,这个做皇帝的,才不是从一个国君的角度来考虑问题,而是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来考虑。
最是无情帝王家,只是,有的时候,无情,反而是一种保护;相反,出生在皇家,溺爱,才是杀人的软刀子呢。
“那么,依皇儿所见呢?”
面对父皇的反问,刘明理字斟句酌地说道:“孩儿认为,无论如何,不能让孩儿的救命恩人周小草死。最好,也能不让冯子贵死。”
天泽帝说道:“皇儿的要求,未免太多了吧?”
刘明理吓得浑身一颤,说道:“父皇,那...孩儿但求保全周小草,别无所求了。”
天泽帝拍着刘明理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你呀你呀,唉,坐下说。”
刘明理小心地挨着半个屁股侧着身子坐下了,只听天泽帝说道:“朕给你说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人,他有一把柴刀,用来砍柴。他每天上山之前,都要在磨刀石上面磨他的柴刀,好使他的柴刀又快又利。”
刘明理说道:“这个孩儿知道,这是磨刀不误砍柴工的典故。”
天泽帝点头说道:“不错!眼下,周小草就是朕手中的这把柴刀。朕,要将他磨得很锋利。好给朕砍柴。”
刘明理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父皇的意思呢?兴奋地说道:“孩儿知道了。现在的恭亲王府,就是那根木柴。”
天泽帝呵呵一笑。却不想牵动了肺部,猛烈咳嗽起来。刘明理吓得赶紧站起来,走到父皇的背后,替他捶着背。
门外,朱茂的声音响起:“圣上,可需要奴婢等进来服侍?”
天泽帝沙哑着嗓子强忍着咳嗽说道:“不必了,朕还想和皇儿说两句话。”
“是!”
朱茂的声音一落,脚步声响起,应该是朱茂离得又远了一些。
天泽帝很满意朱茂的态度。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些年来,朱茂的圣宠一直不减的主要原因。
这个人,懂得进退啊!
刘明理担心地问道:“父皇,您的身子......”
他是真的关心,天泽帝现在绝对不能倒。一旦他倒了,恭亲王府就会阖他们父子之力,来和太子相斗。同样的,一旦王爷刘晣弼先躺下了,那么小王爷刘明晖就会直接面对来自于天泽帝和太子的双重压力。
事到如今。双方拼的竟然是寿限,这不能不说真是搞笑啊。